云枫发现怀里抱着的不是长兮,而是荀岚,电光石火间将她扔了出去,跳起来拉过一旁的袍子穿上,将梦长兮紧紧地搂入怀中。
“长兮,你听我解释。”他万分心痛、万分自责、万分羞恼。
“放开我!”梦长兮挣开他的双臂,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云枫将她打横抱起,朝卧房走去:“长兮,想想我们对付襄王和柳馨的手段,你难道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要学那李棠儿冷落夫君一个月?”
梦长兮在他怀中拼命挣扎:“你放我下来!”
进入卧房,清幽识相地遣退宫人。
云枫抱着她坐在床上,俊秀的面庞上闪过十分委屈的神采:“长兮,我承认,今天没有去倚梅苑接你回来是我的错。我只是心里十分介意七弟和你来往,一想到你们曾在马车上独处,我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般难受。”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梦长兮撇过脸,不看他。
云枫双手将梦长兮紧紧地圈在怀中,不好意思将自己的幼稚举动和盘托出,跳过这一茬:“我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你,这才拉了一把,就出现了方才你看到的那一幕。”
见梦长兮仍不为所动,一双美眸中除了疏离就是愤恨,云枫脑海中闪过一道精光:“你为什么去倚梅苑歇息?我惹你生气了?”今天先做错的人,貌似不是他吧!
你还好意思问?
云枫不禁有些气急,语气稍稍重了一点:“长兮!你说话,好不好?”
梦长兮怒火攻心,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眼角一热,居然不争气地趟了两滴泪。她随手一拭,疾言厉色道:“什么‘溺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你个大骗子!背着我一次又一次地偷腥,还质问我,朝我发脾气!你不就是欺负我无家可归,非得赖着你吗?从我进王府开始,你到底给过我几天好日子过?”
“什么偷腥?还一次又一次?你把话说清楚!”他是王爷,就算宠幸别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叫偷腥?更何况,他那么爱她,从未想过去碰第二个女人的身子。
“再说了,我又怎么不给你好日子过了?你还在记恨以前的事?那几次是我不好,我以为你被南宫夜害死了……”
梦长兮打断他的话:“我当时好好地被你绑在春凳上,你怎么会以为我被南宫夜害死了呢?你有妄想症吗?”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枫觉得这个女人太不可理喻了,那都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了,她还提出来干什么?而且还故意歪曲事实!
梦长兮步步紧逼:“那你是什么意思?”
云枫实在不愿与她发生口角,他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捉住她的双肩缓声道:“我是来跟你把话说清楚的,不是来吵架的。”
“还说不是来吵架的?我看你不只是来吵架的,还是来打架的!你把我的肩膀都要捏断了!把我拐进王府就是为了折磨我,你好没良心!”
他下滑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烟波浩渺的眸子,极力隐忍道:“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心!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明显?当然明显!简直是太明显了!”想到今日种种,她自嘲一笑,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怀抱,幽静如万年古井的眸子凝起一层冰霜:“你的情意正如你所表现的一般无二,我看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