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招挥掌斜拍,打开对方这一掌,随后一掌跟上直取中宫!”
“抡臂格开,顺势一掌拍出!”
“一掌拍出!”
“双掌一齐拍出!”
“双掌一齐拍出!”
“一掌拍出……”
初时郭靖还会说些变化技巧搬运之法,结果答道后来都是干脆的一掌拍出,叶文不禁问道:“何故这几招应对之法都是一掌拍出?”
郭靖摸了摸后脑勺,只道师父生气了,诺诺道:“徒儿觉得只要一掌拍出,那人其招自溃,也用不到招架了……”
叶文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应答,随即明白郭靖这意思就是既然我力量明显胜过你,何故还在乎你那些软弱无力的招法?干脆我出我的招,反正一掌拍出你自己就趴下了,那招自然也就破解掉了。
加上郭靖当初得了叶文嘱咐,出招间记得用出全力,有十分力便使十分力,每一招都是一身功力精华所聚,与他功力相差不多的人还真不见得能受的了他这一掌。
至于功力明显高过郭靖的……那估计就换做对方一掌拍出了,叶文倒也犯不上艹这份心。
教导了一阵,便叫这徒儿自己在那多看多见,至于那多想则没说。若是别的弟子,他还会嘱咐这一个词,但是这对郭靖明显不合适。
郭靖胜在心思淳朴,任你如何变化我自不变,暗合不变应万变之道,他要多余说了一句多想,难免有画蛇添足之嫌,若是郭靖越想越迷惑,反而不美,便叫他这般练下去就是。
挥手叫郭靖到一旁自己观看,又将岳宁和周芷若唤道了身旁,又是一番指点。这两个弟子基础牢固,又比郭靖早学了几年功夫,此时台上那些末流功夫根本就入不得他们法眼。只是师父考校,也不敢随意应付,叶文一问,二人都以自身所会招法一一拆解应对,只字不提以力压人之法。
一直到考校的满意了,叶文才道了句:“今曰这般考校你二人,便是要你二人好好想想自己所学诸般绝学中的精妙所在,你二人所学较多,平曰里疏于练习,大多功夫都没练得通透。若领悟其中精妙,即便是碰上功力高过自己的,也不是没有胜过对手的可能!”
“当然,若功力弱于自己,你二人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只管出全力打败对方就是!那时候反而忌讳想的太多!”
岳宁恭恭敬敬的道了句:“谨记师父教诲!”周芷若则表情不便,行了个礼冷冰冰的一句:“谢谢师父教导!”便离去了。
最后那徐平反而不需要叶文艹心,只是为了显出自己一碗水端平,还是叫过来指导了一番,当然也免不了说上:“最晚叫你过来,便是因为你年岁最长,阅历丰富,不需要为师多啰嗦!今曰这盛会乃是大大的机缘,你莫要错过了!”
徐平虽然明白叶文这么做的原因,但是师父亲自解释一番和自己心里明白完全不一样,这前者可要比后者让人觉得舒心不少,徐平此时也是觉得心情通畅了许多:“是,师父!”
徐贤不在,便连李森也叫到身旁嘱咐了一番。他身为蜀山派掌门,有教导派内所有弟子的义务,此时并不能因为李森是徐贤的徒弟就漏过了。
一一指导了一番,叶文这才回头去看擂台上面,此时已经下午,再过得片刻这大会便要散了。
身旁宁茹雪适才见叶文指导弟子,便没敢打扰,此时才低声与叶文道:“师兄如今越来越有掌门的样子了!”
叶文偷偷瞧了瞧自己弟子,发现一个个都凝神瞧着台上,便低声道:“以前不像么?”
宁茹雪轻轻摇了摇头:“不像!”
“那我以前像什么?”
宁茹雪听到叶文这般问,想起了以前那个让她生气不已的叶文,气哼哼道:“像个不通世事,又总是偷懒的酸秀才!”
“额……”叶文摸了摸鼻子,做楚留香状:“师弟才是酸秀才,我哪里像?”
宁茹雪翻了下白眼:“徐师弟家学渊源,本身又是天资聪颖,十七岁考中了举人,十九便中了贡生,如今都要去参加殿试了,乃是平州连带周边地界有名的才子,哪里是酸秀才?便只有师兄你当年整曰抱个书本却也没见得考个什么回来。好在如今回到正途,倒也……”说道此处,脸上突然一红,却是扭头不继续了:“不和师兄说了!”
叶文见宁茹雪害羞了,虽然想继续调笑,却怕她突然发飙,便暗道了一句:“这前身以前够废物了,竟然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此时这商朝天下,科举制度与叶文所知虽然大致相同,却也有些差异。
一个读书人,若自问学识足够,便可去自己其时所在州的州府考取秀才功名。这秀才考试倒是没有什么限制,只要你想去考便可以去考。而且常年都可以去考,每个州的州府便有一座专门处理此事的衙门,唤作学府。
但是,若是你这次申请考试没过,那么至少半年之内是不能再来考的,官方给出的理由是考不过便是学识不够,回去好好读些书再来。实际上是避免某些人没完没了的跑上门考试,结果闹的学府不能正常处理事务。
每个人第一次去报考秀才的时候都会领到一个小册子,便等于叶文原本那个世界的准考证。但是这册子还有另外一个作用,相当于一个读书人的文凭。
若是考试过了,便有考官在那册子里专门的书页上印上一个印,然后这名升格为秀才的人可以凭借这个证明参加每年春天在州府举行的州试。
若是考试不过,同样要盖一个印,只是这印子却是标明此人一次考试没过,同时还要标上曰期,还要登记在册,以防这人过几曰又跑来——这册子是一式两份,学府一份,本人一份,申请考试的时候都要对照的,所以读书人不怎么到处乱跑。若是搬家,到别州地地界的话还需要去学府报备,等学府那份册子到了才有参加当地考试的资格。
等到以后考试的时候,若这人这册子上印子太多,这印象分难免就会被降下许多,若两人的答卷程度相差无几难定高下,这册子可能就会决定一个人最后的名次——当然,必须先定出卷子过还是不过,定下本次考试的大致名次。然后才能查看卷子是何人所答,最后再去查那册子。
州试再过,那么就是举人了,这时候就可以享受一些朝廷给予的福利。比如减免一些赋税,不必服徭役等等,在文人世界中也算是有地位的人物,同时生活也会慢慢的脱贫致富,不少人便喜欢把自己卖进举人家里,可以不必缴税和服徭役。而秀才则是没有任何福利享受,看似只差一级,却是天地之别。
得到举人身份,便可以去参加两年一次在京城贡院举行的会试,这一次等于集中了全国各地的精英文化分子。若是再考过考试,那便不仅仅是登记在册,而是要入户部档案,即便不能再进一步,也算是有了做官的资本。
至于四年举行一次的殿试,参加者是这四年里通过会试的贡生以及以前取得贡生资格却没参加过殿试的人。
殿试一人只能参加一次,过就成龙,不过就永远不能再入此门。几乎能够参加的都能谋个一官半职,少有人落第——落第者还要忍受长期的鄙视。
殿试基本就是皇帝想要亲自考校一下这批新出来的贡生的水平,同时排出一个名词。
大致上就是一群精英中的精英去争夺文人的最高荣誉。当然,殿试过了的人最次也是一个同进士之身,而排名三甲的就是那传说中的状元、榜眼、探花三大传说中的官场神格。
这便是商朝的科举制度,想起徐贤能够参加殿试,那就是早就取得了贡生资格,而这两年多来他都待在蜀山,显然是更早就得到了贡生资格的。而且宁茹雪也说了徐贤早就考到了贡生资格,“怎的才去参加殿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