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错愕的看向她。
“张财主家的田产和宅院要卖,总共是十万两银子,你也知道我们这穷家破户的拿不出来。我看表哥财大气粗的,应该是有这些银子,不知道能不能先借给我。你放心,我会还你利钱的,决不让你白借。”
李斐不说话,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小脸。
顾雅箬也不闪避,笑颜如花的站着任由他打量。
福来坐在地上,抬头看看顾雅箬,再看看李斐,再看看顾雅箬,再看看李斐……,默默了咽了几下口水,小心开口:“箬儿姑娘,我们……”
“糊弄三岁小孩的说辞就别说出来了,我们都是明白人,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斐眯着眼睛,声音从未有过得冰冷,带着迫人的寒意:“你这是要挟?”
顾雅箬凑近了他一些,近到能在他幽深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表哥这是说什么话呢?我这是在求你。”
声音似乎缓和了一些:“你求人是这种态度?”
“不然呢?以身相许?”
“咳咳咳……”
李斐猛烈的咳嗽起来。
福来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箬儿姑娘这是在……调戏少爷?
顾雅箬无趣的收起了笑容,等李斐的咳嗽声停止了,才又笑着问:“表哥,你这是应了还是不应?”
李斐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吩咐:“福来,咳咳咳,传信下去,咳咳咳,让他们送银子过来,咳咳咳。”
“多谢表哥!”
顾雅箬道了一声谢,欢喜的往外走:“我这就告诉爹娘,表哥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等张财主家的宅院买下来以后,让表哥搬去那里住,以后再也不用窝在我们家的这小屋子里。”
李斐,……
福来,……
明知道张财主家的大门口吊死了人,还让他们搬过去住,确定这是在报恩,而不知在报复?
当天夜晚,李斐治疗完以后,已是夜深,家里的人都睡下了。
伺候李斐歇息以后,福来从屋中出来,朝着顾雅箬住的屋子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到了大门口,搬开栅栏门,施展了轻功很快远去。
顾雅箬听到动静,睁开眼睛,躺着没动,眼光看向窗外,眸色深深。
第二日,顾雅箬被福来叫进了两人的屋子里,将一沓银票和借据摆在她面前,李斐低沉着声音说道:“这是十万两银票和借据,借期三年,连本带利十一万两,你若是没意见,签字画押,银票拿走。”
顾雅箬挑眉,拿起借据,仔细看了一遍,拿起笔,利索的在上面签字画押,拿起银票转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
顾雅箬转身。
“银子的来源你自己想办法给家人解释清楚,别让他们知道这是我借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