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为了你,又坐牢,又挨板子的,你竟然跑到姑娘面前去告状。”
“我、我没有,我只是……”
青竹声音发颤的想解释,却被陆猛打断:“你只是什么,想要离开我?告诉你,没门,老子既然娶了你,就没想过要休了你,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再敢有什么离开我的想法,我打断你的腿。”
“可、可是你不是……”
青竹嘴唇直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老子本来看你伤了头,不想折腾你,没想到你还不领情,既然如此,老子便不客气了。”
说完,身子压了下去。
青竹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凌虐没有,反而是陆猛无尽的温柔。
翌日天还没亮,顾雅箬便被张氏喊了起来。
顾雅箬打着哈欠,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张氏忙活着给她一人做吃的,哭笑不得:“娘,你也太着急了,这个时辰过去,李家人说不定还没起床呢。”
张氏手中动作没停,“等你吃过饭,再去了赵县,差不多也是半上午了,不早了。”
顾雅箬没法,转身去洗漱,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对了娘,你多做两个人的,一会儿让李少爷和福来也跟着我去。”
张氏手顿了顿,福来跟着去,是因为要赶马车,李斐跟着去做什么?
顾雅箬说完,转身去洗漱了,张氏嘴唇张了张,到底是没敢大声问出来。
吃过早饭,福来赶着马车,月曦坐在另一边。
马车内,顾雅箬躺在李斐的腿上,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睡一会儿吧,等到了赵县我叫你。”
顾雅箬摇头,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他。
李斐耳根迅速蹿红,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跳就抑制不住的加快,他怕自己克制不住,眼前的小丫头还小,他不想伤了她。
想法入脑,深深叹了口气,是啊,她还小,她怎么就这么小呢。
顾雅箬得逞的笑了起来。
福来已经很淡定了,平稳的赶着马车,月曦嘴唇紧紧抿起。
福来看她一眼,没话找话:“月曦姑娘,你今年芳龄几何了?”
月曦一个眼刀子过去,福来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吭声了。
到了赵县,确实已经是半上午,天气暖和,大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福来赶着马车刚走到李家门口停下,对面也驶来了一辆马车,同时在李家门口停下。
马车上下来一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扭着水桶粗的腰一步一步的走到看门人面前:“麻烦去通禀一下,我是钱媒婆,过来给你家小姐说亲的。”
什么人都可得罪,就是媒婆得罪不得,看门人转身跑去禀报。
顾雅箬正好从马车内出来,听到媒婆的话,脚步顿了顿,走上前去,询问:“不知道您老这是来给谁说媒?”
媒婆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没有放在心上,“当然是李家的小姐李若琳了。”
“不知您替谁家跑的媒?”
媒婆不耐烦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谁呀,问这么多。”
顾雅箬还没回答,看门人已经跑了回来,看到顾雅箬站在门口,紧跑几步过来给她打招呼:“顾姑娘,您来了?”
“姑姑在吗,我想见她。”
“在在在,您请进,我带您去见她。”
媒婆不愿意了,“我说,你们李家就是这样对待来说媒的人的吗?”
看门人心里一个激灵,赶忙陪着笑脸:“您别生气,我这就领您进去。”
媒婆哼了一声,跟着抬脚走进去。
“顾姑娘,您也进来吧。”
顾雅箬也随着走了进去。
看门人半路拦住一个丫鬟,让她带着媒婆去了主院,自己则领着顾雅箬来到李清兰的院子里。
李清兰十分高兴,拉着她的手不放开:“箬儿,秦昊没难为你吧?”
“没有,姑姑放心。”
李清兰点头,嘱咐:“你还是不要粗心大意,秦昊那人心胸狭小,只要是得罪他的人,他都不会轻易的放过。”
“我知道了,不过我听闻秦昊好像是被山匪半夜抢劫了,据说家里的财物都被抢走了,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出来了。”
李清兰吃惊:“还有这事?”
顾雅箬点头:“我也是听柳娘说的,到底情况如何,我也不清楚。”
柳娘说的,那一定事真事了,李清兰顿时觉得堵在心口的那口闷气消散了:“该,活该,他那样的人没了银子,怕是要疯了。”
秦昊是真的要疯了,张斌,张严两人被打的皮开肉绽,也不承认是他们指使的山匪,至于银票什么的,更不承认了,一口咬定这扳指是张严捡来的。
秦昊气的亲自拿起鞭子,将两人再次抽昏了过去,阴沉着脸色出了牢门,回了书房,提笔给张财主写了一封信,就算他们不承认,他也有办法让他们把自己的银子和那些嫁妆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