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的……不能的……”
男人下意识的攥紧了到手的银票,“你回去告诉薛老爷,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一个字也不会说。”
“最好是如此。”
管事的撂下这句话,转身出了门。男子点头哈腰的坐着马车走远,回身走回院内,迅速地关上大门,拿着银票往屋里跑,“夫人,银票到手了!”
周远跟上了马车,来到城西的薛府,薛府一看就是大家,宅院很是气派,管事的下了马车后,径直进去。
周远再次回来禀报。
顾雅箬听完,站起来,“大哥,你今年是去清水镇,还是留在京城?”
程骕正在想着这薛家是什么人家呢,猛然听到顾雅箬这样问,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还没想好呢。”
“那趁着这几日歇业,你也去置办点年货。”
“可这美颜馆怎么办?”
顾雅箬拍了拍他肩膀,“银子是挣不完的,既然有了这个机会,我们也歇一歇。”
程骕张张嘴,刚要说什么,顾雅箬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美颜馆出了事,关门了的消息很快在京中传开,顾雅箬回府的路上,听到的都是议论的声音。
厉飞也知道了,询问怎么回事。
顾雅箬把周远探听的消息告诉他。
厉飞拧眉,“薛家?”
京中姓薛的没有几户,他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然后喊来周远,吩咐了一番。
周远去调查,不到天黑,便有了结果。
“薛家大公子是兵部侍郎,他娶的是乔家的二小姐。”
厉飞明了,让他退下,这才对顾雅箬解释,“皇贵妃娘家姓乔,她是长女,下面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今日之事,应该和皇贵妃妹妹脱不开干系。”
“原来如此,可皇贵妃于我们结仇之事,她又怎么会知道?”
皇贵妃和大皇子之死,全天下人都知道是皇上所为,至于她们对厉王府所作之事,除了皇上和少有的几个人知道之外,就连朝中重臣都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夫人又怎么会知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知道皇贵妃的所作所为,既然如此,那……。
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厉飞立刻道,“我们,我明日去会会那兵部侍郎。”
翌日上午。
兵部门口,厉王府的马车缓缓停下,厉飞从上面下来。
兵部尚书听到禀报,一脸汗的迎出来,前些时日和顺天府尹一块喝酒,听他说了这位病弱世子的所作所为,也心生敬意,不敢怠慢。
“世子,您这是……”
“兵部侍郎薛泽在吗?本世子今日无事,约他去喝个酒。”
兵部尚书脚下一个踉跄,偷偷抬眼看他,见他神情一如既往的和煦,心中没来由的发紧,“您请稍等,我马上让你去喊他。”
薛泽听世子找自己,有些发懵,边走路边把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想了一遍,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和这位世子有交集,走到面前,战战兢兢的恭敬行礼,“薛泽见过世子。”
“薛侍郎,你今日有空吗?本世子想要约你喝个酒。”
薛泽脸都白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薛侍郎能否赏个脸?”
厉飞又问了一遍,声音温和,没有半点强迫之意,偏偏薛泽听得心里凉飕飕的,就连兵部尚书也同情地看他一眼。
薛泽暗暗咬了咬牙,“世子高抬薛泽了,应该是薛泽请世子喝酒才对。”
“我已经订好了位置,薛侍郎不必谦让了,咱们一起走吧。”
薛泽硬着头皮跟着出去,坐上了自己的马车。
他们两人一走,兵部里炸了锅,众人纷纷猜测,厉飞这是何意?
薛泽自己也在猜测,可走了一路也没猜出来,忐忑不安的跟着厉飞进了雅间,坐也不敢坐。
“世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薛泽一定照办。”
厉飞慢悠悠的坐下,执起桌上的茶壶,轻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放下茶壶,端起茶杯,用茶盖拨弄着上面的茶叶。
清脆的碰撞声入耳,薛泽想下跪的心都有了,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么世子。
把茶叶拨弄去了一边,又轻轻的吹了几口,厉飞不紧不慢的喝茶,直到把一盏茶喝完了,才放下茶盏,缓慢的开了口,“薛侍郎,本世子有得罪的地方,你尽管说,别对我的世子妃出手。你知道,我这条命全仗着我的世子妃活着呢,你若是得罪了她……”
“噗通!”
薛泽这次是真跪了!
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落,“世子明鉴,就是给薛泽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世子妃啊。”
“是吗?”
厉飞轻轻缓缓的反问。
薛泽情急之下举起手,“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觉没有得罪世子妃。”
“福来!”
福来进来,把美颜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最后道:“那名妇人说是薛府的人指使的,我们调查以后,发现她说的薛府,便是薛侍郎府上。”
“这不可能!”
薛泽矢口否认,“我绝没有让人做过这样的事,更何况我和世子妃无冤无仇,我为什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