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商务车的车门从外面重重被关上,林盛夏还没有适应里面昏暗的氛围,只听到啪的一声车厢内明亮的水晶灯光亮起。
密封的车窗从外面压根看不到里面到底在做些什么,长长的真皮坐椅上惟独只有林盛夏与顾泽恺两个人,或许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怒意抽离,顾泽恺结实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只见他单手焦虑的扯动着领口的领结,古铜色的颈部皮肤露在外面,喉结滚动着。深色的衬衫单薄的贴合着他健硕的身躯,林盛夏是如何都不会忘记刚才他打横将她抱起时肌肉的绷紧!
那袭火红热辣的礼裙外还罩着顾泽恺的西装外套,沾染着酒气的男人味道将她团团的包围着,顾泽恺如同野兽般的瞳孔就这样落在林盛夏姣美动人的脸庞之上,相信今晚的宴会过后,所有人都会在顾泽恺的身上打上‘妒夫’的标签,可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却丝毫不在意,他恨不得全t市的男人都知道,他的顾太太不是别的男人能够觊觎的起的!
反观林盛夏却依旧似乎那副淡凉如水的表情,她浅色的唇瓣间抿成条线,美丽的侧脸呈现在顾泽恺的眼底,皓白如月般皎洁的脸笼罩在车内水晶灯迷蒙的光度里,纤长的睫毛不时的颤动着,如蝶翼般自然。
林盛夏在生气,尽管她一句话都没说,可顾泽恺还是能够从她的情绪里窥视分毫。
顾泽恺知道自己刚才很粗暴,他的视线落在林盛夏没有被西装罩住的手腕处,再也没有比他更清楚顾太太的皮肤有多么的敏感,就算是稍稍施压都会留下淤痕,而他刚才那么用力,自然在她的手腕处留下了一圈红痕。
这八个月来新闻媒体不知情的民众责怪着他的薄情寡义,为了第三者甚至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顾,他们说的话再难听顾泽恺都可以假装不知情,他觉得那是他自己理所当然承受的。所有人都在责怪他对他的顾太太不好,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比他更痛恨自己的不好。
原本到嘴边道歉的话在见到林盛夏如斯冷淡的表情时戛然而止消弭干净,却见顾泽恺厚实的大掌从泛着冷芒的酒架上迅猛的取下瓶威士忌,甚至连旁边的水晶杯都没有碰,拧开瓶盖便猛地向嘴里灌了进去。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顾泽恺涔薄的唇角滑下,他喝的太急了,很快整瓶呛辣的威士忌被他狂饮干净,连一滴都不剩。
原本透着柠檬香气的车厢内瞬间弥漫起了浓重的酒精味道,或许也是喝的太急了的缘故,顾泽恺的眼睛透出猩红来,他有许多的话想要告诉林盛夏,可是到嘴边的话在见到那副冰冷的模样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就那么坐在林盛夏的对面,而她不知何时已然转过了头来凝视着自己,她的每个淡漠的眼神都能够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突然之间,顾泽恺突然撑开双臂身体自然前倾将林盛夏削瘦的身形控制在真皮坐椅之内,宛如大理石雕凿而成的冷酷脸庞倏然的贴合在林盛夏的脸前,两个人高蜓的鼻尖相互对在一起,他口腔内浓重的威士忌味道传进她的鼻息间,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顾泽恺涔薄的唇慢慢的贴近,大有攻城略地之势。
“我知道你的酒量没有那么差,若是你借着喝酒的借口想要乱性,顾泽恺,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我的原谅!”林盛夏冷淡的开口,甚至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慌张,她知道顾泽恺喝到什么程度才叫茫,一瓶威士忌就想要将他放倒压根就不可能!
顾泽恺强势的进犯戛然而止,他缓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近距离的凝视着她的,只差一点只要再靠近一点他就可以尝到阔别八个月之久的软唇,他可以用强迫的手段得到这吻,却要承受着顾太太以后的冷漠对峙。
额前的黑发因着他刚才迅猛的动作自然垂落在眼睑上,他的顾太太太不可爱了,对他的脾性习惯了如指掌,连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
结实的手臂环绕在林盛夏柔软的腰肢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涔薄强势的嘴唇已然覆盖了下来,攻城略地般的用着舌尖撬开她的唇线,这个吻太过于出人意料也太过于突如其来,林盛夏长睫扇动着还维持刚才的姿势,威士忌的热辣味道在她的口腔里蔓延了开来。
顾泽恺呼出的气息是热烫的,在心满意足之后那强势转而变得缠绵悱恻,她的唇齿有蜜甜的味道,令他流连忘返难以舍得放开。
润泽的水光将两人的唇瓣都染得湿润,林盛夏率先的反应过来,狠狠的在顾泽恺享受的同时咬上薄唇,瞬间鲜血涌了出来,她本就是不服输的性格,没道理让顾泽恺占了便宜她不还击。
只是林盛夏没想到的却是自己越是这样顾泽恺却越是高兴似的将她搂得越紧,甚至连瞳孔内都滑过激动,殷红的光泽沾染在两人的唇上,带着狼性的宣泄。
顾泽恺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得到餍足的野兽似的,倨傲的背脊抵靠在真皮坐椅上,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紧张兮兮的开口。
“你刚才说不让我借着喝酒的借口乱性,我没乱性,我乱的是你!”顾泽恺挑了挑眉,因着喝了酒又拥着心爱的女人,全身的强势消弭的干净,只是就算是如此却还是舍不得放开林盛夏,就着这样的姿势环绕着她的腰肢,让她坐在绷紧着的大腿上。
林盛夏自从回来后第一次气结成这样,顾泽恺死皮赖脸的程度似乎又一次刷新了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