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顾清清复杂的目光,以及周围各种视线飘来的话,郁闲今天还是玩的很开心的。
不过江鹤亭心情就不太好了。
张百成应付完底下的事情,跑上来一看,江太子正在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他上去把江鹤亭杯子夺下来,瞪了一眼周四:“你也不劝着点,让他一个人喝了这么多……”
周四冤枉死了:“我劝了,拉了半天差点被这少爷打一顿!”
他一拉袖子,胳膊上青了一块。
张百成只好坐下,见江鹤亭靠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怎么劝也不是,只好道:“鹤亭!唉,你说这事……真是咱没缘分,别搁心里——”
江大少的心思,他这个多年兄弟还是能看出一点的,真说跟沉铭死对头,那也还真不是,这么多年两个人除了不碰面,但到底也没闹过。
要他说,其实是两个人不肯低头,赵思蔓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当初郁闲跟了沉铭,江鹤亭便歇了心思,再怎么样,他也干不出挖沉铭墙角的事。
当初叁个人闹成那样,鹤亭到底还是有点愧疚的,也正是因为这份愧疚,一直没在郁闲哪儿挑明。
张百成想了想,也有些唏嘘,想了想把杯子又塞到他手里,“算了算了,你还是喝吧!喝醉了就睡我这儿!来来来,老四,今晚咱们陪亭哥喝——”
江鹤亭盯着手上杯子,轻轻道:“要是知道他早就有心,我当初绝不会放她走……”
沉铭是个死脑筋的人,当初掉一坑里几年都爬不出来,郁闲留在帝都,沉铭绝不会死心……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有迹可循的人,却是一去再也得不到音讯。
现在想来,怕是有人故意的。
张百成和周四偷偷换了个眼神,两个人都听懂了那句话,心里有点震惊:合着郁闲早就跟江靖安搭上了?
这事不好问,两个人只好揣着糊涂,劝酒:“算了亭哥,咱不想这些了,女人嘛!咱再找就是!”
……
晚宴时间过得很快,张家小女儿行情倒也没那么坏,边上始终围了几个男子,有说有笑的。
江靖安身边围了一圈人,从头到尾都没停过,他一贯极少参加这种宴会,整场宴会都极受欢迎,等终于敷衍完那群人,郁闲早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转了两圈,才在一个角落的人堆里看到她,小姑娘趴在顾家那个小女儿肩膀上,看她打牌。
小姑娘一边看,还一边指着一张牌要出这个,顾清清不听这笨蛋瞎指挥,自己打自己的,被郁闲掐了好几下。
她看牌没个正形,眼睛乱瞟,一眼就看到江靖安往这边走,顿时跳下沙发,往他这边走。
“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