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没有做声。
十一娘也坐了起来:“侯爷觉得不妥吗?”
徐令宜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不是带着谆哥儿去登山了吗?他……只欲言又止。
徐嗣谆回来很高兴,很有兴趣地和她讲起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吃了什么东西……”,徐令宜回来也没有说什么。十一娘还以为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没想到两人的感知截然不同。
“出了什么事*……”十一娘不由蹙了蹙眉。
徐令宜沉思一会才低声道:“窦阁老的孙子比谆哥儿大两岁,我就不说了,王励的儿子比谆哥儿还小一岁,却知道,有事弟子服其劳,的道理。他到好…………”徐令宜苦笑,“跟着那些小厮们搅在一起的时候到说说笑笑的,让他见见窦阁老、王励他就开始畏手畏*……”声音渐不可闻,却难掩失望。
“慢慢来吧!”十一娘只好这样安慰徐令宜,“说不定王励的儿子是特别的例外呢!”,徐令宜一生从未输过人,就是偶在下风,也觉得自己有一天会爬起来,只有遇到谆哥,心里始终没有把握。
他叹一口气:,“睡吧!明天还要忙。”,十一娘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环抱了他的腰。……
第二天,开席宴客,放炮起轿”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待新娘子进了门,吃了交杯酒,五夫人拉了十一娘去看新娘子。
有头有脸的管事妈妈、小丫鬟都站在新房的屋檐下,甘家的几个舅母、姨母早就在新房了。红彤彤到处都是人”喜庆的气氛迎面扑来。
十一娘和五夫人刚迈进院子门,就有机灵的管事妈妈高声禀着:“四夫人和五夫人来了!”
“四夫人”,、“五夫人”的招呼声、曲膝行礼的声音络绎不绝,堵得水泄不通的新房门也让出一条道来。
十一娘和五夫人微微颌首,并肩进了新房的门。
甘家那边有相熟的人过来打招呼,也有不熟的站在那里或矜持地笑,或畏缩到了墙角,或主动上前打招呼。
十一娘、五夫人和甘家的这些亲戚见了礼”这才得了空闲的机会打量新娘子。
难怪三夫人应了这门亲事。
新娘子豆蔻年华,像朵刚绽的白玉兰不说,眉宇间那种温顺婉约的大家闺秀气质,决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得出来的。看得出来,方家对这个女儿曾精心教导过。
从气质而言”徐嗣勤配方氏有点高攀了。
见十一娘和五夫人打量着她。新婚子脸红得像朝霞,强忍着羞怯低低地道:“两位婶婶毋怪。明天一早定给两位婶婶多磕两个头。”,坐床是不能下地的。
五夫人和十一娘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笑着上前携了新娘子的手:“,侄媳妇可真是漂亮。难道我那三嫂急着要把媳妇娶进门了才安心*……”
新娘子脸色更红了,客气地应了句“多谢五婶婶抬爱,方氏不敢*……”。
从陌生的湖洲嫁到燕京来,人生地不熟,马上又面临的新的生活”任谁也会有几分不安。
十一娘就笑道:“我是余杭人,只走出嫁之前从来没有出过门,也不知道离湖州有多远。”
新娘子眼睛骤然一亮,熠熠如水玉,为她脸庞平添了两分明丽。
她轻声道:“妾身曾随着祖母去过一次杭州府。再就是跟着父亲在任上住了两年。不曾去过余杭,不过”好像在哪本书里看过,说苕溪自余杭流入乌程县东北,注入太湖。我们湖洲…………”说到这里,自觉失言,眼底有了一份愧意”重新道,“湖洲却北濒太湖,想来离余杭不远*……”说完”她神色果然轻松了些。
十一娘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可惜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要不然,拿了书来和你仔细查看,定能算出余杭离湖洲到底有多远!”
方氏抿了嘴笑,有大家之女的优雅。
五夫人就在一旁打趣:“这下好了,我们家的鱼奎可就吃不完了!”,方氏和十一娘相视而笑,屋里的气氛很融洽。
有人端了太师椅过来给两人坐。
十一娘抬头,正是昨天送嫁的那两个妈妈。
方氏就介绍:“这位是程妈妈,这位是尊妈妈。都是跟我一起过来的。”,十一娘朝着两人点了点头。
两人忙跪下给十一娘和五夫人磕头。
秋雨和五夫人身边的夹丫鬟荷香忙上前搀了两位妈妈。
“今天是大少奶奶的好日子,想给我们磕头,可不是时候!”,五夫人笑着。
外面就传来三夫人愉悦的笑容:“大嫂慢点,这院子里的青石砖我重新翻修了一遍,匆匆忙忙的,我的事也多,也不知道砌得平不平整小心巍了脚。”
甘家那边的亲戚都拥了过去。
十一娘向方氏解释道:“这是忠勤伯夫人到了*……”
方氏微微点头,显然知道这位忠勤伯夫人!
五夫人则轻声对十一娘道:“新房这么小,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十一娘也不想和忠勤伯夫人多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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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要去打针,中午加更时间有点紧,我找个机会再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