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卫西城如实回答。
还差三天,就是三个月了,朱云若坐在阳台的摇椅上,默默的计算着日子,望着天空的星子发呆。
朱云若心里的这三个月是指她拒绝萧墨的三个月,她从一个城市到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她像个流浪者般的四处飘游,而他亦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始终跟着她,任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骂过他,打过他,他也生气的离开过,可是不到半个小时,他一定会在她不经意的某个地方再出现。
在朱云若的印象里,萧墨是那种沉稳傲气的男人,清冷而疏离,绝不会死缠烂打,但是她似乎只看到了他的一面,他还有不为她知的另一面。
他就那样跟着她,最后她也没辙了,其实朱云若也不是真的那么绝情,每次伤害他的时候,每次看着他难过的时候,她也会锥心的痛,但一想到自己永远也不会有宝宝,她就不得不狠下心伤害他,有句话叫长痛不如短痛,她不想让自己的遗憾让他痛一辈子。
朱云若就这样想着慢慢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自己掉入了冰窖,浑身冷的颤抖,后来他找到了她,把她捞出冰窖……
身子动了动,朱云若本能的望温暖靠近,可是这一靠便感觉到了不对,耳边那咚咚的声音是什么?好吵……
睁开眼,入目的是男人的胸膛,不用看,仅凭气息,朱云若也知道是谁?只是当她再四处一看,才发现自己不在酒店里,而是在医院。
她,怎么了?
“我,怎么在这里?”朱云若开口,才发现喉咙好痛,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发烧,”他回她,简短到不能再短的两个字。
发烧?
她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
朱云若不知道,也来不及去想,脑袋还晕晕的,张嘴就问,“今天是几号?”
离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她就越紧张,她已经习惯每天睁开眼就看日历,当时他跟着她的时候说过,如果三个月他还不能让她决定和自己在一起,那么他会消失。
“2月4号!”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深邃。
朱云若的心发出铮的一声轻响,那离三月之期还有两天,两天后,是不是他就会消失了?
蓦地,朱云若的心像是缺氧似的窒息起来……
不是她矫情,不是她做作的考验他,而是她真的不想把自己的不幸强加给他,还有她更怕岁月这把无情的杀猪刀,会让这份不幸磨灭两人之间的火花。
与其那样结局,倒不如从不开始。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们即将分开,她的心好痛,甚至看着他,竟有种很想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喝点水吧?”她失神之际,他的大手端着一杯温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