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求’字,如针钻心,迟枫挂了电话,许久都没有从那疼中回过神来,奶奶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居然也对他说出了求字,如果他再不满足,那么他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吡——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又重新回到了医院。
医生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一身冷气的男人拿过协议,二话不说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手中的笔也被折成了两段。
这一刹那,项可可的心也如同那笔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她起身,将协议推给医生,向门口走去。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如一只手狠狠的蹂躏上她的心。
项可可握在门板上的手一再的收紧,紧的仿佛那门把都嵌入肉里,她轻轻出声,“准备手术吧!”
项可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尽管室内暖气十足,身上也盖了手术毯,可她还是冷,冷的连牙齿都咯咯作响。
一边的医生和护士摆弄着手术器具,偶尔碰到一起,会发出让人心颤的声音,想着一会这些东西要探入她的体内,项可可就觉得害怕,更多的还是羞辱。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连男人都没有过,居然就要成为一个生孩子的机器,这样的耻辱,想想都让她没脸见人。
“把腿张开放到托板上,”医生的话传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可是项可可的双腿像是被粘住了,怎么也分不开。
那样羞赧的方式,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快点,你磨蹭什么?”医生见她半天不动,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对小护士说,“你去帮她。”
当护士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准备强行分开她的腿时,项可可像是触电似的尖叫起来,“放开我。”
她腾的坐起,手紧揪着身上的手术毯,望着一脸错愕的医生和护士,眼里迅速升起委屈的水雾来,“我不做了,不做了……”
不知怎么穿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跑出的医院,项可可当时就是一个念头,她不要那样,不要自己清白的身子被冰冷的机器给侵占了。
无人的街头,眼泪扑簌而落,最后是嚎啕大哭……
就在她哭的昏天暗地之时,她的手机响了,看到上面的号码,她的委屈更加泛滥……
易少锋听着那端的哭声,心一紧,“丫头你怎么了?在哪?说啊!”
急切的询问,让项可可冰冷的心仿似有了丝温暖,她捧着电话,哽咽出声,“易少锋我想见你,我,想,见,你……”
她说出自己的地址,挂了电话,然后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易少锋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如虾米一样的她,心一下子紧缩,下车将她抱起。
车里,项可可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哭,仿若她是水做的,有永远流不完的眼泪,哭的他心里也下起了雨。
“丫头,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停下车子,易少锋实在听不下去了。
他的话不仅没让她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加放肆,一张小脸如被水洗过了一般,让人心生怜惜,易少锋不会安慰女孩子,一时有些无措。
“姑奶奶你别再哭了行吗?”
“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要不,我也陪你哭?”
试了好多招数,结果都不管用,闭上眼,易少锋有些无奈了,再次睁开眼,他捧起她的脸,威胁道,“我命令你马上停止哭,否则……否则,我就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