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枫,你……”项可可双眼烁动,透着惊恐。
那蹁跹而颤的羽睫,如刷子蹭动他的心,也刹那蹭醒了他濒临失摈的理智,他不能,也不可以伤害她,至少这个场合不可以。
“滚开,”他手一扬,将项可可甩出好远。
项可可跌倒在一边的地毯上,虽然不痛,可是震惊,她错愕的看着迟枫,一双黑眸流淌出委屈和不解来。
闭上眼,迟枫不去看她的样子,因为此刻对于他来说多看她一眼,都会加重他心底的渴望,那种感觉如同在他着火的身体上又浇了桶油。
直到这一秒,迟枫才发现在欲.火焚身之际,他想要的并不止是女人,而是想要她。
“迟枫……”项可可看到他又坐回沙发,低唤一声。
此刻,哪怕她的声音都如同布了迷情药的罂粟,让他受不了,再这样下去,他就算不被药物折磨而死,也会死在她的折磨之下。
“滚,滚……”他又一次撕开了自己的衣衫,同时拿过桌上倒剩的酒,全部浇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他这样,项可可吓的爬过来想制止,可是却被他呵住,“不要过来,给我滚远点……”
酒液的冰凉让他身体的燥热舒缓很多,意识也清醒一些,看着跌躺在地上满脸疼惜和自责的女人,他的心如被一只手紧紧的握住。
她这是心疼他吗?
如果是,那么他受的这一切也值了!
迟枫的唇角滑过浅浅的笑意,可只是稍瞬便又目光冰冷,死死的瞪向项可可,那眼神透着厌恶,“项可可别以为我现在被药物控制,就会饥不择食,我宁愿要那三个女人,也不会碰你的。”
他看着她脸上的血色在他的话里一点点退尽,最后灰白一片,就连那双晶亮的眼眸也渐失神采,迟枫的心也被钉上了钉子。
她被他伤到了,可是没有办法,他不能让她这个时候靠近自己,他怕会失控,会伤了她。
项可可的心再次被抛入冰水之中,麻木也跟着冷硬起来。
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连那样的女人都不如,他总是能用最最残忍的方法将她伤的寸肤不剩。
“迟枫你想的太多了,就算你今天被折磨而死,我都不会救你,”倔强的她又岂肯承受这样的羞辱,从地毯上坐起来,顶了回去。
“好,那就好……”迟枫笑着,那笑如寒刀冰霜割着他的心,也割到她的心。
房间内寂静的能听到迟枫汗珠被摔碎的声音,他始终闭着眼,可是他额头越来越多的汗珠,他身体不停的扭动,都告诉着项可可,他承受的折磨越来越重。
偏偏这个时候,胡小烈竟让那三个女人脱掉身上的遮纱跳起了艳.舞,别说是男人,就连项可可看着这些女人都血液上脑,更何况是被下了药的迟枫。
项可可几次想制止,可想着刚才他骂自己的无情,她又忍住了,她对自己说这是他活该,可是心却因为他的难受而被拧绞……
“迟少,别再坚持了,”胡小烈睥睨的已经忍到极限的迟枫,提前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就算你挺的过今天又怎样?你那些风流韵事还不照样伤透了可可的心。”
迟枫已经被折磨到涣散的目光落在项可可身上,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甚至早上还在她的面前上演了一场激情戏码,可那不同,因为那只有他们两人,他们可以互相伤害,而现在当着一个被她甩了男人的面,他不能让她失了颜面。
她是骄傲的,他要维持她的那份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