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私通男人的事我不追究了,以后也别胡闹,好好的养好身体,然后我们还和从前一样,”迟枫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好像他害了一条生命,就像是随手打破了一只杯子那般如此简单。
而且这话说的像是恩赐,恩赐他原谅了她,却又更像是在做交易,他毁了她的孩子,也不追究她的出轨,他们两清了。
项可可只觉得胸口那个气团忽的爆炸了,“迟枫你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就注定是断子绝孙的命,想生儿子,你做梦吧!”
似乎只有骂出来,她压在心口的怒气才会好受一些。
她激烈的谩骂让他有些意外,但转瞬就神色淡然,“那是我的事,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吧。”
这话似乎带着讽刺的意味。
“我死了也不要你管,”项可可扑过来,想掐他,可是他一偏,她反倒被他压住,一双黑眸里映倒着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如同疯子。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蹬鼻子上脸,”他的口气已经完全不同,似乎忍耐已经全部耗尽,“乖乖的在这养身体,然后去上班,还有别以为现在有路南生护着你,就你想逃开我,我不会同意。”
说完这句话,他走了,留下在她躺在沙发上,气的全身发抖,如被撕破的罗布。
这就是迟枫,泰山压顶都不变色,却是能搅的别人山崩地裂,项可可好恨今天的失控,可是骂出来以后,她真的舒服了很多。
他要她养病,可她偏偏不,第二天项可可就去上班了,在看到她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愕然,但似乎很快就明白她的心思,并没有多说一个字。
大概是受了他的旨意,项可可无事可作,上班了,也是无聊的坐着,要么上网,要么发呆,偶尔路南生会过来陪她坐会,但更多的是相对无言。
以前两个亲密无间的人,现在变成了这样,他们都很尴尬,尤其是路南生,他并没有忘记项可可对他的怀疑。
一天中午,在所有人都去吃饭的空档,项可可捧着茶杯去了茶水间,却是在经过凌可心办公室时,听到了路南生的声音——
“你告诉我那天是怎么回事?”
“哪天?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凌可心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三月里的春风,让人的心软软的。
“魅色酒店!”路南生只说了这四个字,项可可就明白了,他在质问那天凌可心是怎么在她走了半个小时就睡在迟枫床上的事。
并没有听到凌可心立即回答,项可可却是明显紧张的握紧了水杯,甚至连呼吸也收紧,好一会才听凌可心的声音,“你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一天了。”
她似乎很坦诚,而且坦诚到不避讳,项可可不禁怀疑那个女人到底是爱迟枫还是路南生,亦或是她谁都不爱,只爱他们的钱。
“你怎么就算计的那么准?”路南生逼问。
“我可是守了一夜,怎么会不准?”凌可心开口,“你大概并不知道我和迟枫之间虽然看起来秽乱不堪,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吧,他对我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项可可听的不解,就听到凌可心又说,“你不说迟家老太太一直想要重孙子吗?我要是怀了迟枫的孩子,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项可可似乎明白了一些,原来这都是凌可心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