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振业说的那样风轻云淡,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甚至不像是一个父亲的口气,项可可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爸,你……”
他怎么能这样淡定?难道他就早知道了迟安腾一直在装傻,天啊,迟家的男人怎么一个个的都如此可怕,比起那些女人明枪带棒的挑衅,项可可发现迟家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豺狼。
她忽的怕了,身体向后缩着,突的,猛然从床的另一侧跳下,想都没想就要向外冲,她不能和眼前这个男人呆在一起,她不能确定这个人对自己有什么样的企图。
项可可用力的去拉扯房门,可那门像是被锁上似的,怎么都拉不开,心里的恐惧再次被放大,她转身看向那个神色岿然不动的男人,“开门,你把门锁上干什么?”
面对她的吼叫,迟振业愈发神色淡然,只是说出的话却让项可可如跌冰窖,“别费功夫了,你今天是走不出这个房间的。”
项可可的身子骤然一抖,倒跌在门板上,牙齿都在打颤,她深呼吸,好一会才努力让自己说出话来,“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向她走近,他每走一步过来,项可可的心就紧一分,仿佛她身后是万丈悬崖,她虽然没挪动一步,可是随着他的靠近,她已被逼到边缘,只稍一步,她就会万劫不复。
“你是我的公爹,你要干什么?”在迟振业离她还有一步之遥时,项可可大吼一声,似乎想提醒他什么。
虽然她觉得自己不该有那样的心思,而且她认为迟振业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这个儿媳做什么?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能不多想。
迟振业在离她半步之远时站住,暗深的眼眸望不到底,可是精明的光芒却是让人心慌,他仿若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你不必惊恐,再怎么着,乱.伦的事我不会做。”
虽然不该相信,可是当迟振业说出这句话时,项可可还是觉得紧压在胸口的大石闪开了一条缝隙,让她又能呼吸了。
“那你开门,让我走!”此刻只有逃开这里,才是安全的。
可是,下一秒,迟振业的话让她才看到的一点曙光又灰暗不堪,“不可能!”
项可可倚在门板上的身体不可支的下滑,如果不是她紧握着门把,她几乎要坠地了,“为什么?”
三个字透着她声音的嘶哑,如同被烘干了水份,干涩,难听。
迟振业冲她伸出手,“过来!”
项可可摇头,特别是他此刻的动作让她觉得恶心,他是公爹,是她的长辈,怎么能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简直让她觉得这是对这个动作的一种亵渎!
“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项可可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嘶喊着,似乎只有这样,她心里的恐惧才会少一分。
看着她这样,迟振业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可可,你别激动,我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事,你要相信我。”
她很想相信他,但是她做不到,今晚的她承受的惊悚太多,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魂飞魄散。
“我不要相信,只要你放我走,放我走,”项可可剧烈的拍打着门板,可是那门板就如铜墙铁壁一般,她根本撼动不了。
“你答应给我一样东西,我就放你走!”迟振业忽的开口,让项可可激烈的动作骤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