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四年她无生无息的离开,他几乎找遍了世界的角落,但还是没有找到她。
这样大海捞针式的寻找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一个人要是诚心躲起来不见你,就是离你百尺,你也很难找到。
四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的无果寻找让他几乎绝望,可是没想到她又突然出现了。
这次,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她。
“迟枫,你不可以抢走我的女儿,”项可可依在他的怀里,声音低弱,带着哀求。
她知道自己对抗不过这个男人,所以在听到女儿来他这里时,她是那样的害怕。
看着她大大双眸里渐渐弥漫的水气,迟枫的心倏的一紧,只是并没有心软,“不抢走她也可以,那就把迟振业的事说清楚。”
他在逼她!
可是他之前不是明明就相信她和迟振业有染吗?还打了她一巴掌,到此刻她的脸还火辣辣的痛着!
“你不相信我,我说了也没用,”项可可拼尽力气,从他怀里挣开,之前的无助变成了愤怒。
迟枫没有动,一双黑眸灼灼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是格外坚定,“只要你说我,我就信。”
这一刻,他的眼神那样的真诚,真诚之中又带着几许期盼,像是希望的光……
项可可在这一刹那,似乎被迷惑了。
“那不是我自愿的,”她缓缓开口,几个字却是揉了无数的重力,而在说出来的那一刹那,她竟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不想哭的,可是四年的委屈都在她开口的刹那冲闸而出,“是他强迫我,他根本就是个禽.兽……”
她说着,后退着,眼睛明明看着他,可是他知道那里根本没有自己,有的只是当时羞辱恐怖的画面。
四年前,他从迟安腾那里听到了震惊的消息,虽然并没有什么证据去证实,可是此刻听她这样一说,迟枫仿若都明白了。
“老婆……”看着她痛的扭曲,他想上前,可是她像是被蛇咬过一般惊悚,跳似的躲开。
在她眼里,任何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迟家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像是蛇蝎一般的可怕吧!
“我没有办法……这样的事我没法对任何人说……”项可可是真真的陷入痛苦之中,那晚的可怕梦魇如同重现般的让她痛苦不堪,先是迟安腾的企图不轨,后是迟振业的无耻之举,哪怕现在,还是她午夜梦回挥之不去的梦魔。
看着她躲在墙角缩成一团,迟枫轻声走过去,不顾她的反对将也紧拥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好!”
是他没有保护她,才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如果那个男孩的存在是那一晚的恶果,那么她也是受伤害的那个,现在他又凭什么指责她呢?
他紧箍着她颤如斗筛的身子,脸摩挲着她的发顶,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不安,“不要怕,有我在……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一人面对。”
他说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反倒是愈发把她压抑的委屈激发出来,“迟枫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活的这么尴尬。”
是啊,四年前,她活的如同蝼蚁,而这四年,她更是活的见不得光,本以为自己可以委曲求全一辈子,但她还是再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其实就算小糖心不回来,项可可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平静了,在迟振业带着那个男孩出现时,她早就预知了今天。
只是结了痂的伤口再次被血淋淋的撕开,那痛真的让她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