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害怕她伤了身子,即使被打了两下也还勉强的走到跟前劝她:“主子,身子要紧!”
年婉雯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身子怎么了?我身子好好的要你说说什么?!”
柔然何曾在别的丫头跟前被这样羞辱过,她眼圈一红差点落下泪,还是尽力劝她:“主子,奴婢在跟前守着的,没有人做的了手脚,来日方长,您养好身子,总能生出健康的阿哥。”
熟悉的声音和恳切的言语终于拉回了年婉雯的理智,她搂着柔然哭了起来:“柔然,我难过…”
年婉雯生了两个格格的消息传到做了四川巡抚的年羹尧的耳朵的时候,一家人似乎都深受打击,年羹尧先想到的是妹妹该要多难过,纳兰氏劝着道:“只要爷得雍王的用,妹妹就不会吃大亏,在说妹妹身子又好,总能生下阿哥的。”
纳兰氏似乎还是原本那带着一股书卷气的样子,只是看上去消瘦了一些,年羹尧看上了四川当地的一家世家的女儿,要娶来做贵妾,为了这个姑娘生出了不少事情,纳兰氏的心也渐渐凉了,他说娶她便答应下来为他张罗,男子的爱都是如此,就是他阿玛也不过都一样。
年羹尧叹气:“你说的对,婉雯年纪还小,多的是机会生下阿哥,就是看在年家的面子上,雍亲王也不会为难她的,我在去给雍亲王修书一份,年家对雍亲王忠心不二。”
有一个好哥哥确实是很占便宜的,年婉雯虽说被冷遇,但到底还不曾失了体面,洗三宴不大,但也不算太小,两个一模一样的格格还是很惹人喜欢的,只是年婉雯似乎很厌恶,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就好像这两个是她的耻辱而不是孩子。
大人造的孽总是要背负在这些无知的孩子们身上。
年婉雯就像一只顽强的小强,别人头胎生个双胞胎指不定要要多半年才能缓过来,她就只用了两个月就恢复如初。
老爷子对年羹尧表示“始终固守,做一好官”的时候,胤禛也应景的去看了年婉雯喝了点小酒过了个夜,两个月后年婉雯又查出有了身孕。
连胤禛都开始感叹,夜深人静的时候的跟殊兰感慨:“她实在是…”他都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他总共就在年婉雯那过了两次夜,次次都能怀孕,一般人谁有这个本事?他沉吟了一会低声问殊兰:“你说会不会是什么秘术?”
殊兰其实也有点怀疑,要不然怎么解释这种人间少有的情形的原因?但这话她不能说,她爬起来,戳了戳胤禛:“爷指不定怎么高兴呢,这会又说风凉话,总归是爷的子嗣。”
胤禛低笑,伸手缠着她的头发:“爷在你身上到是够卖力的,怎么不见你有动静?”
殊兰背对着他躺下:“听听,又怪上我了,奴婢是没有别人有本事,您找有本事的去。”
胤禛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吹气:“气性到大,还生气了,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在说,别人生的怎么能跟你生的比?我的心别人不懂,难道你也不懂?”
殊兰在嘴里嘟囔了几句,胤禛没听清楚,咬着她的耳朵问:“说了什么坏话?”
殊兰被痒的直躲,笑着道:“什么都没说,哎哟,咬坏了!”
胤禛翻身压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几口,说出来的话吓了殊兰一大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偷懒不想生,你要是在不给爷生个儿子,爷就要被别人笑话死了,你说,你生不生?”
殊兰愣了愣。
胤禛挠她的痒痒肉:“生还是不生?”
殊兰咯咯的笑着缩成了一团:“您饶了小的吧!”
胤禛娴熟的扒光了她的衣裳,亲的她气喘吁吁,又问她:“生还是不生?要是不答应,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殊兰就真的需要表态了,她攀着胤禛的脖子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生,怎么能不生?”
胤禛笑了起来,挺身而入,抱着她的腰发狠的撞着殊兰:“在没有比我这主子爷做的没有气势的了…”
殊兰的声音都支离破碎起来:“你..在欺负…我..我..我..不生了…”
胤禛在她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要敢不生,就天天折磨你!”
82
年婉雯的这一胎是四十九年的十一月生,她总是有本事在任何时候都充满无穷的精力,上一胎的打击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到她,趾高气扬的要过这一样又要那一样,柔然都有些怕,十月的天就下起了大雪,出不了门,年婉雯喝着清凉的井水看着雪景还在思量着怎么去看梅花:“听说园子里的那一处梅花开的极好,要是肚子没这么大我都可以出去看看。”
照她肚子的样子看,大概又是一胎的双胞胎,年婉雯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孩子的心跳,她及其乐观的道:“老天爷都想我生个龙凤胎,上一胎是双胞胎这一胎又是。”
柔然忙劝道:“这些话可在不敢说了,二爷来信专门叮嘱过您,不管是什么都不能在这么张扬,当心吓着肚子里的小阿哥,小阿哥要是不乐意了就不好了。”
年婉雯嘟了嘟嘴,又喝了一口泉水,因为有灵泉的原因,她没有任何孕妇会有的不适,精神和体力都极其好,她一直坚信她是与别人不同的,是老天的宠儿。
看见泰萝招手要她过去,泰萝先蓄了一眼的泪水,怯怯的道:“您有什么事?”
年婉雯不耐烦的道:“叫你过来就过来怎的这样麻烦,难道我能吃了你?”
泰萝怕她又要发脾气,又不敢不过去,正在为难,听得外头的人道胤禛来了,噗通一声跪下:“您饶了奴婢吧,奴婢实在没做什么!”
她说着先落了泪,看上去极其委屈。披着大氅进来的胤禛一看见这情景,脸色立时有些不好,泰萝的身份虽然低微,但她毕竟是德妃特意赏的,也不是随意就能打骂的。
年婉雯一看这样子,脸上的笑都挂不住,强笑着问:“爷来啦,妾身也没有怎么她…”
她还没说完,泰萝便哭着道:“爷千万不要误会,年侧福晋并没有怎么样奴婢…”她胆怯的看了一眼年婉雯,这一眼恰巧被胤禛看见,让人觉得泰萝只是太惧怕年婉雯而不敢说实话。
胤禛身上的大氅都没有脱下,便站在当地吩咐:“让泰萝移到福晋的院子去。”
年婉雯僵硬的道:“她在妾身这里好好的,怎么就要挪走。”
这不是明知故问自找没趣吗?
胤禛吸了一口气,他在年婉雯跟前很少有很好的耐心能说下去话,这女子看上去也不是多笨,但就能让他觉得烦躁:“为什么要挪走,你难道不知道?”
年婉雯对泰萝怎样大家有目共睹,今天要挪走也并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勾起了胤禛的不满。
年婉雯摸着肚子皱着眉头:“爷就是不看妾身的面子,也当看着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三格格和四格格快要周岁,还不知道喊人,年婉雯是怎么养孩子的可想而知,不提孩子胤禛到还不是太生气,提起孩子,他就越不高兴,她高隆的肚子似乎就在告诉胤禛,两个格格。
胤禛都不想再在屋子里站下去,还没坐下去,转身就往外走,年婉雯一急就伸手去拉胤禛,胤禛稍微一使劲她就跌倒在了地上,搂着肚子叫了起来,继前一次因为泰萝扭到腰早产之后,这一次年婉雯又因为泰萝的原因再次摔倒在地上早产了...
雪下了一夜早起就有积雪,树梢花木都披上了白色,纳穆带着一个黑色的貂皮耳瓜,围着围脖带着殊兰给做的小手套,穿着小羊皮靴子,在雪地上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嘎嘎的笑的又像个小鸭子,攒起个小雪球使劲扔向一同站在雪地里的殊兰,却根本就打不到殊兰,到是被殊兰的雪团打到了好几下,纳穆又急又高兴,越是这样就越打不到殊兰,殊兰笑话他:“纳穆怎么总是打不到额娘!”
纳穆站在原地嘟嘟嘴,又笑着扑向殊兰,殊兰笑着抱起他,他将自己还沾着雪得小手往殊兰脖子塞笑着说话:“打到了!”
殊兰被凉的缩脖子,又笑着亲纳穆:“纳穆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