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手没放稳,碗“啪”的一声就从水台上落了下来,碗打在地面上,碎片溅了一地。
程诺正欲弯腰去捡这些东西,不料人已经被抱了起来,她感觉到身后那个人衣料的冰冷,有些地方还有些潮湿,她刚想挣扎,那人抱她的力度就越紧。
“少辰,你先放开我,碗碎了。”程诺知道今晚是饶不了她的,只好想个法子拖延。
“不必,岁岁平安。”严少辰目光赤辣,声音却冰冷。
程诺被他快步抱回了房间,衣服被他解开,很快她就裸着身体,严少辰把身体压到她身上时,她别过脸不敢看他。严少辰固执着扳正了她的头,让她必须看着自己。
程诺虽不情愿,可也知道现在没得选择,平时的严少辰在床上会对她温柔,可她似乎料想到了今天的特殊,这一切将不复存在。
她的脑子里还没怎么跑神,身下就感觉一阵剧痛,腿被人生硬的掰开,下一秒那硬热的物体就挺了进去。没有前戏的做/爱是痛苦的,程诺被迫承受着他的重量,直进直出时毫无温柔,因为里面干涩,她甚至感觉到无尽的痛苦。疼痛感很快蔓延开来,她几乎承纳不下,身体像被撕裂了,每一下的进入都如噩梦。
他毫无温情,只是机械的抽/动自己的身体,进出时每一下都重重的撞了进去,他知道她痛苦,可这种时候他也变不了温柔。
程诺咬着唇,她在期望赶紧结束,不然明天就不用出门了,可严少辰这次的时间却特别的长,她痛苦的发出了呻吟,手不由自主的攀在他的肩上,腿也跟着环绕在他腰间,她身下微微一吸,这样的动作她虽然会感觉更加疼痛,可她知道也就只有这样严少辰才会快些结束。
严少辰脸上的肌肉一抽,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眯了眯眼眸看着她,他抽了出来,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让她靠在墙边,腿自然的环绕在他的腰间,他再次发力,实打实的往里面撞。
程诺被迫抱紧他的肩膀,为了不被撞的掉在地上,还不得不把腿绕在他的腰间,之前那些小动作全都无济于事,这样的姿势只会被撞的更深,她感觉严少辰已经撞到头了,她痛苦地叫了声,实在太疼了,她甚至担心身体会不会被穿透!
“少辰,我疼。”她疼的哭了出来,很诚实的发出了求饶,她知道今天是自己做错了,之前还不以为然的想不管他今天做什么,她都会承受住,可现在看来,她当时只是夸夸其口。
严少辰冷冷地看了她一记,可看她额上也弥着汗水,脸上更是拧巴在一起,就知道她确实承受不住了。他把她再度放回床上,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着刚才的动作,重重的冲击,周围只有身体相撞时发出的“啪啪”声。
程诺被他撞得只能暗暗咬唇,她之前已经求饶过一次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求饶了,身体被磨的生疼,每一下硬刃的进入,她的脸上就会拧在一起,什么时候结束,这是她今晚不停地想的问题。
严少辰第一次的高/潮到来时,程诺还心下暗喜了下,以为这就接受了,可没想到严少辰会再度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似乎轻柔了不少,她刚觉得有些享受,人就被突然翻了个个,她整个人都趴在床上,只有臀部朝向他,还没等她说什么,他就又进了进去,这一次程诺虽然没有刚才那般难以进入,可毕竟之前被磨的生疼,这一次再进入时程诺甚至感到一阵辛辣的疼痛。
她痛苦的抓着床单,臀部被严少辰扶着,这一次因为有了些润滑,他动作的幅度和频率也紧跟着加快,程诺感觉自己快被他撞飞了,头就快撞到床头柜时,人突然被他向后一拉,随着他的又一次挺进,她感觉那一下真的要被穿透了。
“啊,”程诺痛苦的呻吟,她嘴皮就都被自己咬破了,这时身后的人才有了一丝停顿,动作重新变得缓慢而有力。
严少辰在床上很少说话,有时候程诺甚至觉得在床上,她就是他的阶级敌人,只会埋头打桩,可这一次程诺很确信,她就是严少辰的阶级敌人,承受是必须的,痛苦也是必须的,只是她希望痛苦能快些结束。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严少辰突然抽了出来,程诺感觉身下没了撞击,她刚转身,就见他一个人转过身走进浴室了。
程诺微微一怔,听着浴室里转来的水流声,她知道这一切明明还没结束,可他却不想让自己受这种痛苦了。过了许久严少辰才又一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当程诺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时,心下如打翻五味瓶般说不上的难受。
她迟疑了许久,才把手放在严少辰的肩上,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可很快也没了动静,程诺松了口气,轻声道:“抱歉。”
她的道歉并没有得到回应,一夜无话,次日等她再次醒来时,睁开眼就见严少辰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打领带。
严少辰看她已经醒了,就停下了动作,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和洋子说过了,让你休息一天。”
程诺微微拧眉,等她刚要翻身时,感觉到腰间的酸痛和身下的赤痛时,才明白严少辰这话的含义。
她咬了咬唇,点头背对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下一回再晚回来,就提前说一声。”严少辰声音冷淡,说完人就出门了,严少辰关上门,他想到了昨晚林修洋打来的那通电话,林修洋告诉他说,林霄在外面看见程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当时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等着她,屋外是淋淋大雨,他只开了一盏灯,周围尽是黑暗,可当他听到这个事时,心里的黑暗早已蔓延全身,一时心情复杂。
家里只剩下程诺一人,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事业和家庭的兼顾让她头一次感到无比艰难。事实上这几个月的调查,程诺并不觉得林修洋就如肖柯口中说的那般不堪,她想如果这次的金融峰会如果仍没什么动静,她就得做点别的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严上校生气了,不过最后还是顾忌这是自家媳妇儿,没忍心让她一直痛苦。
郎中会尽可能的快些完结,因为过段时间会去别的城市,更新会不大及时,但近来两个月应该没太大变动,新文已经想好了,一部有关医生的婚恋文,我尽可能在这两个月内写出一部分,希望姑娘们喜欢。
☆、part 30 危机
这次在b市举办的亚欧金融交流峰会受金融界万众瞩目,金融大亨齐聚一堂,美其名曰是交流,实质也是在为各自企业今后五年的发展寻求伙伴。林修洋的公司也不例外,st集团虽在过去几年里发展迅猛,一时间成了国内不可窥视的金融上市公司,可若想在以后稳固自己的地位,且有更长远的发展,那就必须寻求长期伙伴,以达到互利共赢的目的。
今晚是交流峰会的一个开幕宴庆,程诺作为林修洋的第一秘书,自然在应邀之列,她是今晚林修洋的女伴,来之前林修洋也对她说过,今晚不要求她别的,只安心最好他的女伴即可。程诺听罢莞尔一笑,欲擒故纵,看来这位林老板运用的着实熟练。
程诺一袭黑色修身晚礼服,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与黑色的缎子在视觉上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她精致的妆容下只戴了一串珍珠项链,长发在耳后挽了个髻,半裸肩背,曲线玲珑映着黑色晚礼服尤显妖媚。
她挽着林修洋的手臂,脚踩三寸高跟鞋,在红地毯上款款前行,灯光夺目,斑斓的夜景喧嚣在城市周围,她的出现也引起了周围记者的注意,林修洋这两年里和娱乐圈的几位花旦明星玩的神龙不见首尾,经常是他和某位明星的花边新闻一放出来,再过几天便没了下文,当记者们都在猜想他会带哪位女明星参加今晚的宴庆时,没料想这位主会不打常规牌,邀了位见也没见过的圈外人士。
也许在这璀璨灯光下她会在这些人面前小小的轰动一阵,可程诺却很清楚林修洋的目的。他是不会把护在手里的南侨拉出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带她出来,只是为了避开那些不必要的绯闻。
“你看起来应对从容啊。”他们坐下后身旁的林修洋朝她微微一笑,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程诺稍微琢磨了下他话语的意思,她挑了挑眉,唇边浮起一抹笑意,“这不正是林总肯带我出来的原因?”
林修洋一怔,她居然跟自己玩起太极,点点头,有些意外的问,“你猜到了?”
“这种环境,南侨不适合。”程诺温婉浅笑着,眼眉随着视线垂下,精致的妆容下看不出她神色的倦乏,这样的日子程诺不知何时是个头,她只想快些结束,当然她更希望这次会是个好结果,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林修洋没有问题。
“呵,你倒是挺了解我,侨侨因为我没带她出来,别扭了好几天。”林修洋轻笑了两声,他不得不说程诺是个解语花,怪不得三哥会在第一眼就看中她。
“她是爱热闹,”程诺微微笑了笑,再次抬眉时,眼前多了一杯干红,是林修洋递给她的。
程诺接过干红,抿了口,又道:“了解这个词可别轻易说出口,有些人生活了一辈子也不见得会了解多少。越是简单的事情,人越会把它想得复杂。”这几日她和严少辰的关系并不如前些时候那般亲密,程诺总想把最近的事情和他解释一下,可她一想到具体解释的内容便放弃了,她能说什么,实话?她的职业已经给了她答案——不容许。
严少辰是个闷葫芦,很多事都喜欢揣在心里,这一次也不例外,她知道严少辰误会了,可与其让他误会成别的,倒不如现在这样的状态,等结果出来后她再向他解释。
程诺一想到这儿就不自禁的叹了声气,婚姻需要一辈子去经营,每时每刻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都犹如树上的叶子一般稠密,除了配合与默契,需要他们做的还有很多,比如信任。
“怎么,最近你和三哥闹别扭了?”林修洋把腿放在膝盖上,他晃了晃高脚杯,优雅的品尝着杯中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