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付省长,谢谢你,一点小伤,用不着住院的。”
梅宁点点头,望着两个公安局的人说道:“张付局长,洪处长,你们公安局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对这种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会向省委汇报的,慕容小姐是省政府请来的客人,如果不是小金同志奋不顾身挺身而出,慕容小姐受到歹徒的伤害,就会酿成严重的政治后果,我要求你们加紧审讯,彻底的把这帮穷凶极恶的歹徒一网打尽。”
张付局长说道:“对不起,梅省长,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一定马上进行整顿,以此为鉴,把工作做细做好。”
李老太太骂道:“废话,你们公安局就是一帮饭桶,废物,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了,你们还想怎么着,回去告诉你们郭胖子,明天上班以前不查出幕后的指使者,我老太婆豁出去,非撸了他的帽子不可。”
张付局长和洪处长似乎很畏惧老太太,一边听着一边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直到梅付省长又吩咐完,才如逢大赦般的告辞离开。
杨莉挨着金恩华坐下,扯扯他的衣角问道:“金恩华,你估计是谁干的?”
金恩华摇摇头,却朝李老太太说道:“梅省长,李主任,慕容小姐的情绪怎么样?”老太太说道:“吃了几片安眠药,睡一觉后应该没有啥事。”梅宁说:“小金,好悬啊,幸亏有还有两下子,换了其他人,今天的事情就不可收拾了。”老太太说道:“小梅,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去公安局看看。”梅宁道:“李姨,您老人家去了可千万别发火,顾省长已经把郭局长骂惨了,相信他们谁也不憨怠慢的。”老太太起身说道:“小梅你别管了,我就是去公安局坐着。”
梅宁没拦着老太太,忙向杨莉使了个眼色,杨莉犹豫了一下,看看金恩华,站起来赶紧的跟了出去。
金恩华长舒一口气,单手点上一支香烟,“梅省长,对不起,请您先别告诉任何人,那两名歹徒应该不是冲着慕容小姐去的,他们肯定是奔着我来的。”梅宁诧异的问道:“哦,小金,你在湖城得罪了什么人吗?”金恩华说道:“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应该和外事办上次的人事变动有关。”梅宁又问道:“小金,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太太呢?”金恩华苦笑着道:“梅省长,老太太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要是再点把火,她老人家非把外事办弄个底朝天不可。”
梅宁坐近一些,扶着金恩华的左手腕,另一只手扶在金恩华的肩上,亲昵的动作让金恩华很不自在,“小金,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先把伤养好再说,一切有我呢,我帮你开了个房间,我陪着你上去休息吧。”
金恩华听了梅宁的话,没来由的红起了脸,梅宁一楞,马上想到了自己最后一句话里的毛病,也是脸有红晕,那手在金恩华的肩上用力捏了一下,嗔怪的说道:
“臭小子,怪不得杨莉说你坏,负了伤也不老实,还尽往歪处想。”
382梅付省长的关心
可是,梅宁付省长的举动,不由得金恩华分说。
梅付省长扶着金恩华,象一个慈母对儿子的疼爱,更象女人对男人爱护,她靠得太近了,仿佛金恩华是个需要她全身心投入的重病人一样,她的右手搂着金恩华的腰,左手托着金恩华受伤的左手,胸前突出的两座山峰,就硬生生的横靠在金恩华的左腋之下,也许用‘贴切’一词来形容更合适,在梅付省长贴切关怀的一刹那,意志薄弱的金恩华有一种波涛汹涌的感受,幸亏是在招待所的大厅里,让他的脑海里还存有一丝理智和冷静,左手掌的那道小伤算不了什么,却也能提醒他自己的处境,身体不争气的部分,尽管不甘寂寞的表现,但现在那些暂时关注的目光,都停留在梅付省长的平易近人,和英雄的俊朗面孔上。
正是晚饭后不久的时候,省委招待所没有电梯,金恩华怕旁人注视的目光,只能放弃徒劳无力的‘挣扎’,勉强但心甘的接受了省长大人的服务,一路走来,梅付省长的动作更加贴身,摧残着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梅付省长的身高并不符合他心目中的标准,但他的脑海中老是出现‘杨贵妃’的影子,东月寺老和尚说的咒语,猛然的在他心底响起:遇兰而起,逢柳而舞,见梅而狂,得檀而安,莫非、、、、
说起大千世界里的女性,不得不说官场里的女人,是最特殊的一个群体,芸芸众生,殊途同归却各有千秋,关系学,说到底就是关和糸,关破关通,则情来情糸,这个人类主宰的世界,最重要却又是最难学习的,就是关系学,事业工作,生意仕途,没有关系就会寸步难行一事无成,大凡成功人士,毋论任何行业,出头成功者,必定是精通关系之人,明清时一布衣之人说过,凡关糸者,或走黄门,或用红门,或红黄兼之,三千年历史,无出其右,黄门者,金银也,红门者,女色也,通观近代,女性的从政史,其实就是一部‘刀巴’(色)刻就的历史。
梅宁很有自知之明,李老太太这棵老树已靠不了几天了,能走到今天的地位,老太太功不可没,她也感激不尽,但她更懂得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非常委的付省长是一道铁门坎,进了常委班子,才是货真价实的高级干部,有多少人就是后力不济,最终倒在了这个准付省级的门槛前,可惜远在国外大使馆工作的丈夫起不了作用,京城老家那边也无力可借,周围的同学朋友只有求助自己的份,省里现有的领导,省委组织部长周兴国是一棵树,还在为进入常委班子而奋斗的宁州市委书记江海洋,也是上面通下来的一条线,听说外事办的高小京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但他们忙于站稳自己的脚跟,无瑕对别人施以援手,何况江海洋和自己是竟争对手,断不会有与虎谋皮的奇迹,剩下来的有背景的,省委付书记兼省纪委书记杨胜利,最近更多的是偃旗息鼓,循规蹈矩,王伟进省长那里倒是去过几次,得到的都是含糊其辞的首肯,省委书记李清明倒是很敬重李老太太,可因为自己和顾涛的矛盾,即使有意的投靠,李清明也不见得能收编她这个散兵游勇啊。
不能再等待了,不在等待中爆发,就在等待中死亡,一个小细节引起了梅宁的注意,在天州的地县之争中,大逆不道的金恩华受到了处理,即使加上周兴国的一票,等待金恩华命运的,也是撤销党内外一切职务,一撸到底,留党察看两年,也就是政治前途上的死刑判决,李清明等人想保却难占多数,梅宁是参加了那次省委常委扩大会议的,关键时刻,王省长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竟出人意料的投了弃权票,令人大跌眼镜,梅宁当时就感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暗中保护着金恩华。
春节期间,梅宁回了一趟京城探亲,一位在中央机关当警卫的邻居告诉她,纪老爷子的家里,住过一位尊贵的客人,就是报纸上登过的,香港金龙集团公司董事长金龙先生的外孙,于是,梅宁脑海中的思路明晰起来,她在省长工作会议上,力排众议,帮着李老太太,把金恩华圈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里,这,仅仅是她的第一步、、、、
梅宁扶着金恩华在沙发上坐下,“小金,听我的话,你在这里好好的休息。”金恩华感激的说道:“梅省长,谢谢你。”梅宁坐下后说道:“小金啊,还说感谢干什么,你今天的行动,等于是救了我呢。”金恩华谦虚了一句:“梅省长,这是我应该做的本职工作么,您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梅宁不由分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公安局的消息,怎么,小金你不欢迎我吗?”金恩华讪讪的说道:“哪里,欢迎,欢迎、、、、”梅宁轻轻的笑了:“那就好。”
因为外事工作的需要,梅宁常穿的是裙子,刚过膝盖的那一种,坐下后双腿自然分开,裙子有意无意的一扭,顿时春光外泄,粉红色的内裤露阝出来,更要命的是,她正对着斜躺的金恩华,刹时,金恩华的不争气的兄弟一阵激动,瞬间原形毕露,脸上更是痛红通红,因为梅付省长的视线正落在那里,此刻是双眸一亮,春意盎然。
梅宁轻声的说道:“小金,你如果不累的话,我正好有事问你。”金恩华忙道:“梅省长,其实这点小伤,对我们练武之人算不了什么的,我不累,您说吧。”梅宁道:“嗯,我有点唐突,你可不要在意啊。”金恩华点点头:“梅付省长,我是您手下的兵,您和我客气什么。”梅宁微笑着说:“小金,这里没有外人,你用不着一句您您的,我也讨厌别人叫我梅省长。”金恩华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叫您领导吧。”梅宁笑道:“小鬼头,又想什么歪事了?我说过不要用您来称呼我,”金恩华不好意思的说道:“领导,我说了,你,你可不能生气。”梅宁瞟了一眼金恩华那里:“小金,我是那么容易会生气的人吗?”金恩华遂说道:“领导,我们青岭是梅没同音,你姓梅,叫梅省长,好象没省长似的,确实不好听、、、、还有,宁人同音,你的名字叫起来,就是,就是没人、、、、”梅宁不以为忤,嗔笑道:“小鬼头,我知道你就是没有好话。”
金恩华其实从进入外事办的那天开始,就在琢磨这位徐娘半老的主管领导,此刻更是对她的心思了然于胸,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那就给她一点阳光吧,能不能就此灿烂,就看她的自己的修为造化了。
“对不起,领导,我,我要给京城打个电话。”金恩华恰到好处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383旁听者梅宁
一听说金恩华要往京城打电话,梅宁心里一喜,微笑着问道:“小金,打给你老丈人吧?”
金恩华摇头道:“不是,他老人家身体不是太好,我们有事都瞒着他的。”
梅宁忙起身说道:“你别起来,我帮你拿电话过来。”说着,梅宁乘此机会,把电话放到金恩华伸手可及的地方,自己也自然而然的坐到他的大腿边,一个不经意的整衣动作,右手压在金恩华突起的位子上,震得金恩华几乎热血沸腾,他是管不了他的兄弟了,这小子正在一颤一颤的向人家放电,大有喷薄欲出之势,金恩华心里防线崩溃,索性完全放开,还利用单手拨电话的机会,让自己的腰部一动一动的,很快在梅宁的靓脸上制造出红色的薄晕。
“喂,是奶奶吗?奶奶,我是恩华啊、、、、嗯,您身体好吧,我?我没事、、、、真的没事,呵呵,放心吧,您听我的声音,能有事吗?就一点皮伤、、、、噢,我在省委招待所休息呢、、、、是,知道了、、、、奶奶,外公在家吧、、、、是,我有事问外公。”金恩华对着电话筒说着,一边偷窥着梅宁震惊的表情,但见梅宁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两只耳朵竖得更高了。
金恩华索性坐直了身体,让电话与梅宁的距离更近。
“外公,您老人家都知道啦?”金恩华受伤的左手动了动,梅宁聆听中不忘手上的小动作,双手来了个移位,一手扶着他的左手,一手前赴后继的在他那个地方停留,那下压的力量似乎更大了。
“哼,”电话里的纪华明声音十分清澈,“臭小子,你那点事,能瞒得过我吗?”
金恩华忙道:“外公啊,我这不是在第一时间内向您报告么,您老人家别焦急,我一点事也没有。”
纪华明骂道:“臭小子,不中用的东西,你那个官场第一武功高手的称号,根本就是浪得虚名。”
“亲爱的老纪同志,”金恩华陪着笑脸,委屈的说道,“您老人家的宝贝外孙受了欺负,您就不能给他几句安慰鼓励的话吗?”
“呵呵,早干吗去了?”纪华明笑道,“你小子不是挺有能耐的么,好像是你要求保持这种地下关系的吧?怎么,后悔了?”
金恩华说道:“外公,那倒不是,我就想报个平安,另外再从您嘴里掏点有价值的情报,以便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纪华明听了直乐:“臭小子,你以为是打仗啊,我可是进过国民党的监狱,上了老虎凳也不说一个字的,自己想办法去,我帮不了这个忙。”
金恩华故作无可奈何的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向南边的资产阶级投靠喽。”
纪华明笑道:“臭小子,你少来逛我,你是上了黑名单的人,没有护照,你只能在风高月黑之时才能飘扬过海吧。”
“唉,敢情是您老纪同志使你坏呀,”金恩华笑嘻嘻的说道,“外公,您老人家常说,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现在才懂得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呀。”
“怎么,泄气了?”纪华明说道,“老祖说过,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xx党最讲认真,其实,老祖的意思是说,世界上大多数事情,是讲不得认真的,别人对你认真,你也要对别人认真,反之,大家互相都可以不认真。”
“我明白了,外公,谢谢您。”
金恩华身体一动,那突出的地方自然的向梅宁的手心撞击而去,梅宁的身体一颤,仿佛不胜体力似的一摇,手竟然抓住了他那竖立而起的长枪,金恩华索性往上一伸,长枪在梅宁的手心摩擦了一回,爽得他差点叫起好来。
“恩华啊,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抛开京城这边不说,那整事的小子其实是个不成器的家伙,仗着李清明的庇护,在之江作威作福的,留下的小辫不少,哼,也算他李清明瞎了眼吧,论起识人的能耐,李清明连那个李玛丽都不如,我看他呀,不但腿不好,眼睛也有毛病。”
金恩华乐道:“外公,您那辈子的纠葛可不关我的事,武器的批判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您老人家就不用操心了,这件事我自己来搞定。”
“嗯,我就给你敲点边鼓嘛,”纪华明最后说了一句,“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你虽然姓金,但也是我纪家的正宗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