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了半天,沈岁和才憋出一句,“她很不好相处。”
“嗯。”江攸宁赞同点头,“她跟你也不好相处么?”
“不是。”沈岁和说:“我俩没交际。”
不过提起了这一茬,沈岁和提起了之前的那件事,“那天,她除了说你去酒吧不好,还说其他的了么?”
“还有一些。”江攸宁说:“她那天挺过分的。”
其实,她那天走,一般因为阮言,一半因为沈岁和。
阮言的话确实难听。
但沈岁和那天的话和裴旭天的态度,都让她很不舒服。
那天她只觉得那个环境令人窒息。
放到现在想想,沈岁和对她不在意,他朋友对她那个态度其实也很正常。
归根结底,都是沈岁和的问题。
“她说什么了?”沈岁和问。
江攸宁摇头,“没什么,都是些没什么杀伤力的话。”
她不愿跟沈岁和多谈这件事情。
以后她要走,跟阮言和裴旭天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但沈岁和还跟裴旭天合开着律所,而阮言很有可能是裴旭天未来的妻子。
这些话听了对沈岁和来说也没什么用。
他不可能时隔这么久给她去讨公道。
一来矫情,二来伤感情,三来他不会这样做。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第三,他不会这样做。
“他们不会结婚。”沈岁和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江攸宁:“嗯?”
“阮言和裴旭天。”沈岁和说:“阮言志不在老裴,她想攀更高的地方。”
“哦。”江攸宁点头,“看得出来。但你怎么不跟裴旭天说?”
沈岁和唇角微勾,笑了下,“我跟他说,他还以为我想害他,以他那个性子,再加上阮言的挑拨,我俩很有可能渐行渐远,等以后吃过亏他就懂了看,我何必现在到他跟前触霉头。”
江攸宁:“嗯。”
原来他观察人也很敏锐。
甚至能看得出来一个女人是不是想往更高的地方攀。
仔细想想也是,身为律师,他的工作性质就是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整天阅人无数,怎么还能看不出来点这种事。
但他能看得清别人的生活,却对自己的生活一无所知。
对身边人,一无所知。
除夕夜,他们家搞了个大派对。
大过年的,谁也没扫兴,还都维持了表面的平和。
但辛语悄悄跟路童和江攸宁说,“这女的把裴旭天给绿了。”
江攸宁路童:“???”
辛语一副明白人的样子,“上次我去找她算账的时候,她在办公室里跟一个男的正在……emmmm,反正衣服都脱一半了,你们想吧。”
江攸宁:“……”
路童:“裴律好可怜,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啊?”
辛语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说不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要不各玩各的呢?再说了,我们是他人生的指明灯吗?这种事情都发现不了,这个男的高低是有点恋爱脑。”
江攸宁:“……”
裴旭天这么明显的恋爱脑,大家都看不出来吗?
不过辛语说得对,外人谁也没办法插手两人之间的事。
她在这方面吃得亏足够多。
但——
“你不是说见一次就要说一次么?”江攸宁问。
她还记得上次辛语跟老板闹掰就是因为这种事。
辛语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没办法跟男的共情。”
“虽然出轨这种事都biss,但男的遇到这种事,我一般都觉得他们……活该!”
江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