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些住户等不了了,自己组织起来上门协商。
省了李安妍时间。
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协商的,钉子户上门来闹,很明显协商得不顺利不愉快。
中年男人在一堆人里面看到个尤为突出的,显然是能说话的。
中年男人持着铁楸冲到李安妍面前,恶狠地说:“是不是你,让他们来的,不给加我钱!”
李安妍丝毫不惧,淡定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位先生,关于拆迁款,您的价格已经高于别家了,就不要狮子大张口了。到时候别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男人铁楸锄地,“好,钱我就不加了。”他眼珠一转,“但是我要你们现在建到一半的那栋楼,我要一层。”
李安妍眉头上挑一下,“先生,那不可能,就给到这么多,如果我们最后协商不了,大不了,我们建设的时候多绕一点路,避开你的房子。”
中年男人急了,“我只要半层楼。”那也有两套房子。
李安妍面色不耐。
“一套!我最后要求只要一套。不能再少了!”
李安妍耐心全无,“算了,我们也不是非要不可,小刘,跟底下的人说一声,到时候绕开这户。”
中年男人没想到一下什么都没有,心生恶意,凶狠着眼睛,将铁楸举过头顶,狠狠砸向李安妍头部。
“啊!!!”人群尖叫。
李安妍下意识蹲下闭眼。
“哐”,铁楸砸出声响。
有粘稠的液体低落在她的脸上,还有温度。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李安妍睁开眼。
郑越钦忍着头疼炸裂,不管鲜血直流,迅捷一脚踢飞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倒地,被赶来的警察控制带走。
李安妍大脑一片空白,思考不了为什么郑越钦会突然出现。
她急忙上前捂住郑越钦伤口,温热的血还是从指间流出,“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郑越钦好笑的看着急色的李安妍,嘴里一直碎碎念,感觉头也不那么痛了。
李安妍感觉自己都快哭了,他居然还笑得出,“你是不是傻,谁要你挡了。”
郑越钦一只眼被血淋得睁不开,“我见义勇为,乐于助人。”
“你命都不要了吗!”李安妍直接吼。
郑越钦只睁着一只眼,“李小姐,你再说下去,我血都快流光了。没死于铁楸,要血尽而亡了。”
李安妍赶紧带着他上了医院。
陆明深赶到的时候,看到李安妍正在给郑越钦剪额头上的头发。
“我这头发剪了,颜值要扣分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你放心,一顿饭少不了。”
“你只知道干饭吗?以生相许怎么样。”
“呵~您想得可真美,您配吗?”
李安妍怕戳着他的伤口,抵着身体,凑近的剪,很专注,没注意到他们之间只要郑越钦一抬头,就可以亲吻了。
郑越钦眼睛不眨的看着李安妍,她的眼里只有他,甚至都没注意到手腕上的女士表,表盘碎裂了。
他心跳加快,控制不住自己,想让自己不要再看了,他的眼神会说出他的心。
男人最懂男人。
陆明深只需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个和李安妍亲密无间的男人,对李安妍有些怎样的心思。
他知道他是谁,和李安妍刚在一起,一天之内将她周围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陆明深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李安妍。
他忍着心中的嫉妒,“安妍。”
李安妍站起来,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陆明深看她没事,心有余悸的抱住她,“我刚听说的时候以为受伤的是你。幸好你没事。”
两个男人在李安妍看不到的背面眼神碰撞。
陆明深警惕的看着郑越钦。
郑越钦丝毫不掩饰,勾唇一笑,无所谓。
“是我朋友替我挡下了。”
李安妍向双方介绍彼此。
两个男人装模作样礼貌性的问好。
还有费用没结清,陆明深陪着李安妍去缴费。
“手表都坏了,当时很危险吧,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郑先生。”陆明深牵住李安妍的手,注意到李安妍手表坏了。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应该的。”郑越钦笑着说。
等两人走远,郑越钦阴沉着脸,只觉得那互相牵住的手,非常刺眼。
派出所说要录口供,李安妍不得不去,医生说怕脑震荡,郑越钦得住院观察两天,又放心不下。
陆明深说他正好下午有空,他在这陪同。
李安妍一走,病房内温度降到极点。
除了郑越钦,还是如沐春风,“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陆明深冷脸,“男女关系,自然是该做的都做了。”
“是吗。几次?有我和她久吗?我和她18岁就一起了。”
陆明深刺痛了一下,面不改色,“那你速度也真慢,3年了都没把友情变成爱情。”
“你以为你们是爱情?”郑越钦冷笑,“不过是工具罢了。”
陆明深出身政客家庭,该有的心机城府一点不少,他知道李安妍利用他的同情博取了怜爱,他也确实心动了。
和李安妍刚在一起几天,不难猜出李安妍为什么那么快答应他。
陆明深知道他的意思,“无所谓,我迟早能让她彻底爱上我。”
“可惜我对她恨的人没什么用,要不然你以为轮得到你?”郑越钦嗤笑。
“失败的人,总会找理由开脱。”
“你还能和她在一起多久,等陈子柏回来,我们都不算什么。”郑越钦自嘲,“他才是她的白月光。”
郑越钦看着窗外青天白日,灿烂的阳光一点温度都没有。
叁年期满,陈子柏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