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数个电话打过去之后,那头并沒有林美丽的回应。
乔然在回到酒店时,酒店里早已沒有了林美丽的身影,但地上还是安安静静的躺着碎了一地的玻璃。
而林美丽的行李也沒有拿走,甚至手机还放在床上,难怪阿暖打她电话不接了……
乔然蹙眉,心里的火焰难以熄灭,火大的拿起林美丽的手机,不由自主的翻看了起來,通讯录里的人少之又少,,童麦,霍亦泽,阿暖,rita……还有一个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那个人声音的号码,她甜蜜的命名为“逸”。
越往下翻看,乔然沒有看到自己的命名……
到最后,终于找到了,就是一串他的号码,命名处是空白……
看到这里时,乔然忍不住更加心冷,心寒了。
原來他对她而言,无论经历了什么?做过了什么?就是一场空白。
无尽的嘲讽和讥诮自乔然的眼底倾泻出來,手机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几欲要捏碎它……
因为林美丽的行李和手机都在,大家都以为林美丽在傍晚应该会回來,可是?过了傍晚,到了深夜,却还沒有见到她的影子。
乔然的怒焰虽沒有消散,但还是有点担心林美丽的。
她手机不带,沒办法联络到她,根本不清楚她究竟在哪……
时间越是晚了,阿暖和乔然等人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大家开始分头找林美丽。
乔然细心的搜到了林美丽的钱包,她的钱包还在,如果沒有猜错的话,她应该还在附近,什么都沒有拿,唯独拿走了撕裂成四半的相片。
“美丽……美丽……你在哪儿!”阿暖和rita在海域附近找美丽的身影。
而乔然则是去海滩的周边打探,來海滩之前注意到这隔壁有一家照相馆,林美丽如果是想修补照片的话,一定去了这里。
当乔然赶到小小的照相馆时,这里已休业,不得已的情况下,乔然只能拼命的敲门:“开门,麻烦开一下门,有急事找……”
许久之后,小小照相馆里面有一个老头微微踉跄的走出來,双眸疲乏:“是谁啊!”
“您好,大叔,请问今天白天有沒有一位高高瘦瘦,头发长长,看起來很悲伤的漂亮女人过來粘一张撕碎的照片!”
大叔拧了拧眉……
乔然迫不及待,急切的想要找到林美丽,继续催促:“大叔,拜托您了,麻烦您帮忙努力想一想,她应该有來过这里的!”
“哦哦哦……我记起來了,是有一个姑娘來过,当时她沒钱付给我,就把这个戒指留在我这!”
大叔拿出了林美丽的婚戒。
这枚婚戒在乔然出车祸昏迷不醒时,林美丽是把这个戒指还给他了,而乔然一怒之下把戒指扔了,却最终还是不舍得这个有着非同一般纪念价值的戒指给找了回來。
当时,可是费了不少力气重新找出來,自此这一枚戒指就一直由他保管,直至昨天晚上林美丽睡梦中叫他的名字时,他又悄无声息的套入了她的无名指。
沒想到的是,她是那么的不在乎,无关紧要……
“那您知不知道,或者有沒有听她说,她接下來要去哪里呢?”乔然继续想从大叔口中得到有关于林美丽的消息。
“呃……这个我不清楚,在我帮她把照片勉强的粘在一起之后,她好像很宝贝这一张照片!”
大叔如实的说道,又好像记起來什么?“哦,你是……你是她什么人!”
“大叔,我是她老公,这个戒指……我能不能赎回去,多少钱都不成问題!”不管林美丽现在的态度如何,也不管他和林美丽到底以后会不会结束,乔然此刻单纯的只想把这一枚意义特殊的戒指拿回去……
照相馆的大叔睨了睨乔然的面庞:“是吗?你是她老公吗?跟照片里的男人不太像!”
面对大叔的怀疑,乔然甚是着急,灵机一动:“大叔,你看,我手上的戒指和这一款是同样的,这是我们的婚戒,大叔,这下您可以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
大叔眼睛不大好,凑近了乔然的无名指,打量了一番:“不如这样,你和这个姑娘到时候一起來把这个戒指拿回去吧!我不要你们一分钱赎金,你也不用担心我跑路,我在这儿给别人照了二十几年的相,在这扎根啰!”
当时,林美丽离开之时,匆匆把戒指留在这时,大叔就沒有想过要这个戒指,只是当时林美丽走得太快,大叔照相馆里又有客人在,沒來得及追上。
也并非是想刁难乔然,只是想把戒指物归原主而已……
乔然倒也不担心大叔会说谎,他看起來很朴实,诚恳,一看就能辨别出來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
不担心戒指的事,但林美丽现在究竟在哪。
正文第三十一章无法修补的裂痕
乔然自照相馆重新返回海滩时,暗夜的海边只听见海水呼啸,肆虐的声音。
深蓝色的天际阴沉沉的,沒有星光的点缀,黯淡无光……
乔然烦闷的点燃了一根烟,尽显他的急躁和焦急,此刻是担心,但并沒有认为自己白天做错了。
都那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她就不肯放下江承逸。
前一天晚上还看见她坐在这儿,那时候的心情不用说,一定是在缅怀,想念江承逸……
“哗哗”的海水声,在耳畔沸腾翻滚,乔然沿着海边唤她:“林美丽……”
声音在宽阔的海域显得那样的微小,宛如他目前状况的最佳写照,再大的声音,再多的努力,在林美丽眼里,他就是微不足道,沒有任何的意义。
“林……”乔然半沉了沉双眸,注意到不远处的身影,那样的熟悉,却又有点看得不甚清楚,待走近时,才发现原來真的是她。
她就坐在海滩的最边缘,岩石阻挡着她的身体,无论谁叫唤她的名字,均不想回应……
在乔然近距离下睨着她的发顶,她依然还是无动于衷,旁若无人的主要是着翻滚的海水,平静的已然不复存在。
乔然生气之余,压在胸膛处的石头总算是沉下來了,至少她沒事,至少她也沒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