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有别的?”见宋巍面上的表情纹丝不动,谢正先急上了,“郝运什么水准,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当过他老师的人能不门儿清?他要是能拿案首,那八成是阅卷官眼睛瞎了。”
宋巍瞥他一眼,“好歹也是在县学念过几年书的高素质人才,不兴在背后嚼人是非的。”
“嘿!我是为你打抱不平,你还骂我没素质?”谢正瞪眼,“这地儿就咱俩,没别人,你少跟我讲大道理,快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郝运抢了案首,是不是走后门了?我这思前想后吧,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县考和府考你可都是案首,你写的文章我也看了,确实担得起案首的水准,可怎么到院考就掉了那么多?还一下给挤到第六名去,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宋巍道:“是你想太多,郝运没有人脉,他怎么走后门?人家是凭本事考上的。”
“我不信。”谢正态度坚决,“反正我就觉得院考案首该是你的,这里边儿肯定有人捣鬼。”
“那要照你这么说,但凡我拿不到头名,就是有人在榜单上动了手脚?”
“那可不吗?”
作为宋巍的头号粉丝,谢正对他是绝对的拥护,“在我心里,三表哥不管考什么,都该得头名,碾压别人。”
在镇学那会儿,宋巍就没从魁首的宝座上掉下去过,谢正早把他当成神一样的存在了。
这不,一直崇拜的神突然有一天落下神坛,谢正心里怎么都扭不过这憋屈劲儿来。
如果是败给别人,他兴许还好受些,可那个人偏偏是郝运。
郝运这人什么德行,什么水准,那一个月的相处,谢正至少了解到六七成。
表面看似谦逊温良,实则爱钻空子。
这种人,面儿上跟你有说有笑人五人六的,心里指不定憋什么坏呢!
见谢正又想开口,宋巍打断他,“行了行了,少说两句憋不死你,我上京的日程紧,没几天就得走,既然碰都碰到了,去我们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