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没好意思出面,是宋巍替她挡的,说之前没动静是因为自己还没考中进士,门第太低,在京城不好找婆家。
如今中了进士入翰林,圈子不同了,已经在给她物色合适的人选。
宋婆子见宋巍没提及常威将军府,心下也有数,和宋老爹一块儿,佯装不知情,低头吃饭。
谢姑妈点点头,说她嫁入谢家这么多年都没个闺女,一直把芳娘当成自个儿亲闺女看,如今见她入了鸿文馆大变样,漂亮了也聪慧了,她这当姑妈的跟着高兴,只不过想着侄女儿的亲事还没着落,不免为她着急。
宋芳听得小脸一阵阵烧热。
饭后没坐多会儿,两家人便各自散了,结账的时候宋巍才知道谢正早就给过定金,刚想把差的补上,谢正已经抢了先。
宋巍能看出谢正想还他个人情,没多说什么,闲聊两句出了饭馆。
回到胡同小院,温婉把进宝送回房放到摇篮里,去厨屋给相公烧水沐浴,宋芳带着元宝去给宋老爹和宋婆子收拾房间。
马上就要搬去翰林院附近的院子,这会儿也不讲究长辈住北屋,小辈住东西屋,只把床褥铺好有个能睡觉的地儿就成。
白天刚到的京城,这会儿大家都累,今晚就歇得特别早。
正屋睡房里,沐浴过后绞干头发的温婉才刚掀开被子躺下来,就被男人的长臂直接捞到怀里,幽幽体香刺激着男人久旷的欲望。
宋巍温热的气息吹过她耳畔。
温婉身体发软,酥得厉害。
知道白天在马车内没得逞,他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温婉打算问的话就没说出口,想着等完事之后再问也不迟。
男人覆在她上方,长指熟练解开她寝衣侧边的盘扣。
……
深秋夜里的胡同小院,格外寂静。
院子太小,公婆又刚住进来,温婉怕动静太大传出去,一再要求男人放缓,但终究还是忍不住低低出声。
头一次听到她不同于白天说话的声音,压抑,微喘,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宋巍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温婉想着,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下来了,好几次都想开口问他考试前遇到了什么事儿,打算借此来败他的兴,但都未得逞,才要出口,嘴巴就被男人的薄唇死死封住,吻得她晕头转向。
云住雨歇时已经后半夜,温婉直接忘了自己想问男人什么,贴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
天将亮,温婉被进宝的哭声吵醒。
温婉撑开眼皮,揉了揉酸痛的腰,披上衣裳下床把小家伙抱过来喂奶。
像是饿得狠了,小家伙一到亲娘怀里就迫不及待地伸出小肥爪去抓她的衣襟。
温婉解开盘扣让小家伙喝上,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进宝哭的时候,宋巍也醒了,见天色还早,他没起,侧过身对着温婉,低声问她,“进宝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喂奶?”
温婉想了想,摇头,“不一定,有时候半夜就哭了。”
元宝是他一手带大,宋巍深知带孩子的艰辛,嘱咐她,“以后尽量在睡前喂饱他,夜里就不至于太折腾。”
两人低声说话间,小家伙已经睡了过去,小嘴无意识地咂吧咂吧两下。
温婉将他抱离,伸手拉下寝衣,轻手轻脚地把儿子放回摇篮。
再回来的时候,猝不及防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后背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温婉多少察觉到男人越来越灼热的气息。
她推推他,转过脸来,目光落在他刚睡醒的慵懒俊颜上,“先告诉我,会试的时候,你碰上了什么事?”
宋巍搂在她肩头的手臂收紧,唇瓣拂过她白净的面颊,辗转到她唇上,轻喃,“想知道,不得付出点什么?”
这种时候,抵抗无效,温婉所有还未出口的话都被男人燎了火星子的唇瓣堵回去。
……
晨起的一番折腾,让温婉勉强恢复的精神再一次崩了。
相公跟着就要去衙门,温婉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一天,还是在最后关头又问了一遍。
宋巍才如实告诉他,他会试的时候发了高烧,又碰上号舍漏雨,他淋得不轻,大病了一场。
温婉听完,止不住地唏嘘,原来她生进宝的时候看见那一幕,是迟来的预感,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