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应你。”我点头说。看了这面前的这两关,可是那神秘的第三关却没有见到,让我感到很好奇,于是问道:“这闯三关的第三关是怎么回事?”
周洪甲身子猛地一颤,明显的,是想到了第三关而感到害怕,说道:“第三关名叫鬼门关,若是比到了这一关,那么两个人中只有一个能生还,所以我希望在这两关你就能赢得比赛,不要比到第三关。”
我见他说的严重,却始终没说出来第三关是怎么回事,便不再问,目光向对面的沙巴看去,只见他已经将鞋子除去,露出了黑黑的布满老茧的脚掌,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只见老族长走到花场中间,大声的宣布,“闯三关现在开始,由提议者沙巴开始上刀山。”
两个苗民点燃了成串的鞭炮噼啪的响着,之后,沙巴踩着满地的碎纸屑走到了刀山前,只见他把腰间的布带使劲的扎了扎,脸色随即变的凝重,把两手抓在竹竿上,缓慢的将左脚踏在了横着的第一把钢刀上,当足底与刃薄如纸的刀锋接触的一霎那,几乎所有的女人都闭上了眼睛,更有胆小的发出啊的尖叫声。
谁料到,他脚底的皮肉虽然微陷进去一点,但是并没有被锋利的刀刃割破,这时,他开始把另一只脚抬起放到这把刀上,两脚并排站立在刀刃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这窄窄的刀锋间,而他却毫发未损,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奇,花场周围的上千苗人不约而同的热烈鼓掌,就如雷鸣一样,更有人大声的叫着好。“沙巴好样的,你是我们苗族的英雄,坚持下去,让汉族小子知道咱们苗族人的厉害……”
沙巴小心翼翼的抬腿向第二把刀迈去,同样是十分的缓慢,因为他十分的清楚,若是稍有不慎的话,自己的脚掌就会被这锋利的钢刀割断,所以一丝一毫也大意不得。
二十来分钟后,沙巴踏在了第三十八把钢刀之上,距离地面大概有十二三米的高度,此时,他的脸上尽是豆粒大的汗珠,每走一步都更加的小心,也更加的缓慢,因为现在若是发生意外,已经不是脚掌割断那么的简单,他的身体极有可能被拦腰割成两截。
围观的一帮人都不再喧哗,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处的沙巴,连呼吸都变得轻微,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里,在那紧张的悬着不肯落下来。
终于,沙巴咬着牙踏在了第四十九把钢刀上,攀到了刀山的顶峰处,伸手抓起一旁的锣捶,对着上方的铜锣猛的敲下去,只听“喤”的一声巨响,声音响彻山谷,花场上随之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刀山上的铜锣被敲响,证明此关已过,沙巴满脸笑容的从一旁斜叉着的竹竿滑下来,得意的昂头冲我说道:“汉族小子,该你爬刀山了,你要是不想变成肉酱的话,现在认输还来的急。”
我朗声一笑,说道:“你错了,我们汉族人天生就不会认输,即便是我被刀山割成肉馅,也不会跟你认输的。”
“那好,请开始吧,希望你能过关,咱们好在火海中再比试一下,不然我赢的太轻松也没什么意思。”他的脸上满是骄傲,仿佛是一只爱炫耀的公鸡,如英雄般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到一旁的椅子处休息。
现在,满场人的目光都聚在我的身上,想要看一下我这英俊的汉族小伙子能不能完成爬刀山这一关,其中姑娘们的目光更是无比的火热,真是应了苗女多情这句话。
我不慌不忙的脱掉脚上的名牌运动鞋,及里面雪白的纯棉运动袜,露出了白净的一双脚掌,上面没有粗皮和老茧,被舒适的名牌鞋袜保养得很好,连一点点皴都没有,十分的干净。
这一双脚露出来,马上招到了围观众人的嘲笑,这帮苗族人像是见到了恐龙或是剑齿虎那样的惊奇,用手指着我的脚讥讽个不停。
“哈哈,快看啊,这还是男人的脚吗?没有一点茧子,没有一点老皮,比娘们的小脚还要娇嫩,就这双脚还能上刀山,只怕刚一搭边就得拉个大口子。”
“我的天啊,这小子会不会是个姑娘女扮男装的啊,长的就已经俊的不正常,这一双脚嫩的都不能光脚走路,真是有些不对劲呀!”
老族长与周美薇的父亲和小弟见了我露出的这双脚,不约而同的全都摇了摇头,大概一样以为这双脚根本就不可能踏上刀山一步,周美薇亦是一脸失望的低下了头,只有对面的沙巴哈哈大笑,说道:“汉族小子,我真佩服你的勇气,就你这双脚,也想和我的铁脚板比爬刀山,你别看我能爬上去,那是因为我十八岁之前根本就没穿过鞋子,终年赤脚在山中穿行,脚上的老茧比铁板还要坚硬,你再看看你的脚,只怕你连一步都踏不上去。”
“那你就等着瞧好啦,有些时候光看外表是没用的,所以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于是,丢下这句话后,我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来到了刀山前面,回过头来看了他们这帮人一眼,笑了一下,转过头,我右手抓在竹竿上,左脚一抬,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踏在了钢刀上,紧接着右脚又站了上去,双足都站在了锋利的刀刃上,却同沙巴一样毫发无损。
当我又回头看时,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无比的惊异,仿佛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是真实的,这么嫩的没有老茧的一双脚,踩在锋利的钢刀上竟然没事,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割破见血,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有的人还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眼花啦。
再看周美薇,兴奋地站了起来,高声喊道:“晓峰加油,我相信你能行的……”
我伸手冲她做了个ok的手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的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了,我暗自向上提起一口气,猛然间,左脚又迈出向上爬去,与沙巴不一样,我的动作很快,就像猴子一样敏捷,轻送自如的向上爬去,越来越快,脚掌刚和刀刃接触一下,便离开向上又迈去。到后来,就犹如在刀山上飞跑一样,三分钟后,我已经踏在了第四十九把钢刀上,伸手抓起锣捶,我回过头来,冲着地面上向我不停摆着手的周美薇大声的喊道:“晓美,我永远爱你。”
回过身来,用力的向悬在高处的铜锣敲去,随着一声巨响过后,那铜锣却被打得掉下来,如飞碟般旋转着飞到了三四十米之外的山沟里。
不好意思,劲头有点太大了!这锣值多钱,我赔。
如领袖般的向下边的人挥挥手,众人这才从惊呆中回过神来高声的欢呼着,我看见周美薇将两手放在嘴上,大声的冲我喊着,虽然我听不清楚她喊的是什么,不过,从嘴型上可以判断的出来,这句话应该是:
“张晓峰,我爱你。”
195飞蛾扑向火
停留了片刻,我在斜叉着的那根手臂粗的竹竿上飞快的跑了下来,又令围观的众苗民惊奇了一把,欢呼声再次响起。
沙巴的见我轻而易举的过了这一关,比他的小心翼翼通过要快捷的多,脸上变得很难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不服气的说道:“行啊,小子,怪不得敢跟我俩抢媳妇,果然是有俩下子,先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两关呢。”
我同样傲气的说:“行啊,愿意奉陪。”
他白了我一眼,悻悻的离去,准备过第二关,赴火海。
随着老族长宣布第一关两人全都通过,下面开始第二关,赴火海,沙巴高高的卷起两条裤腿,露出粗壮的小腿上长长的黑毛,走到那一溜燃烧着的火堆前。
此时,木柴燃烧到了一定时候,窜起的大火苗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红红的带着青色的炭火,忽闪忽闪的飘忽着,火苗虽小,却以现在的温度为最高。
沙巴用脚在地面上蹭了两下,一咬牙,左脚迈进了火堆里,一股薄薄的青烟从他的脚下飘了上去,一种烧鸟毛的焦臭味道传了出来,只见沙巴眉头一紧,紧咬着下唇,一副很难受的样子,却并没有退回来,而是一狠心,又把另一只脚迈了进去。
然后,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脸上都是剧烈的抽搐一下,显得十分的痛苦,走到三十来米的时候,他好像有些忍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嗷嗷吼叫着大步向前跑去,这样一来,就把许多的木炭都带的飞了起来,蹦到他的小腿上,黑毛就变成了一缕青烟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难闻的皮毛烧焦的味道。其中的一小块木炭飞的最高,将裤子烧个窟窿,竟然粘在了他的屁股上,居然发出烤肉的香味,不过还夹杂着一股臭味,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大便之后没有擦拭干净的缘故。
这一下,他更像是日本鬼子在后面拿刺刀撵他一样,尥蹶子似的往前跑,火炭不时的飞舞起来,火花四溅,倒是非常的好看,可是,却也是伤人的武器,将他的两条裤腿灼烧的千疮百孔,疼得他一个劲的狂吼个不停。
终于,沙巴跑过了长达四十九米的火海,两条裤腿却着起火来,几个苗民忙端着清水跑过去,将几盆水扬到他的下身,把火苗浇的熄灭,多亏这水倒的及时,不然他的那只小鸟非变成烧鸡不可。
即使是这样,他此时的模样也是惨不忍睹,两条裤管已经变成了筛网状,小腿上的黑毛大部分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隆起的大片透明水泡,还有红红的灼伤痕迹,那一双脚就更惨,很有点像过年时杀猪放在火上燎完毛的猪蹄,黑糊一片,有的地方竟然被烤焦。
几个苗民将他架到椅子上,除去他的长裤,将秘制专管烫伤的一种油膏涂抹在他的腿上及双脚上,弄得他呲牙咧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不过其痛苦的惨状则令人感到触目惊心。
我在对面看的直皱眉,心里不禁暗骂,妈的,你这小子,非要和我比什么闯三关,岂不是自讨苦吃,把自己弄得没有人形像一只烤猪不算,还要老子陪你吃苦受罪,真他娘的是个小虎队,二百五,缺心眼,蠢驴,白痴,**。
这时,老族长走到空地正中大声的说道:“第二关下火海沙巴已经顺利的通过,下面由来自汉族的好汉张晓峰过这一关。”
扭过头去,我看了周美薇一眼,发现她也朝我看过来,眼里充满了担忧,我心说:晓美,这也就是你吧,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罢,今天老子就豁出去了。
想到此处,我回过头来,走到火海前面,停顿了一下,我将左脚试探着往那炭火上踩去,可是,刚接触到那火苗就已经觉得灼烫的让人无法忍受,我一咧嘴,脚掌像是被蛇咬了一样猛的缩了回来,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看着红红的炭火实在是迈不下去这一步。
四周,传来了众多苗人的嘲笑声,如尖刀一般刺入我的耳膜。
“小白脸不行了,这只脚迈不进去啦,他怎么能和咱们苗家的好汉相比,不过是虎头蛇尾的一个孬种罢了。”
“喂,汉族小子,你干嘛呢,赶紧下去呀,婆婆妈妈的不敢上前,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要是不敢过这火海的话,赶紧回家趴在你娘的怀里吃咂吧,还出来和人家抢什么媳妇,丢人现眼。”
咬了下嘴唇,我感到万千目光如利箭一样射在背上,别人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但是,我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失望,那我还算是个男人吗?
钢牙一咬,在一帮人的惊呼声中,我将左脚踩在红红的炭火上,剧烈的灼热感从脚底传来,那种滋味真的是令人无法忍受,身上的所有毛孔骤然张开,又猛然间关闭,火烧火燎的疼痛袭来,我终于知道了把一个人架在火上烤的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