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旗落不顾身上的伤痛,说:“老大,刀给我……我要砍了这些狗娘养的畜生。”
这小子的举动很让我刮目相看,疑惑的问:“你伤的这么重,还能砍人吗?”
吴旗落用力的点头,“我能。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能砍人。”
我赞叹说:“好小子,这才是男儿本色。刀给你……”手中开山刀方向掉转,刀柄冲向了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吴旗落伸手握住,当他的右手握住了橡胶刀柄,挺直了xiong 膛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眼中射出无比仇恨的火焰,大吼道:“夺魄帮的狗崽子们,我草你ma……”
宛如飓风一般的速度他冲上前去,手起刀落,一个正与影子武士交手的夺魄帮成员脑袋被削掉半拉倒在了血泊中。回手又是一刀,另外一个夺魄帮成员xiong 口被划出个尺多长的口子,鲜血狂喷不止……
另外四个夺魄帮成员在他凶悍气势鼓舞下,不顾身上的伤痛,纷纷捡起地上的刀具加入到战斗中,心中的仇恨驱使他们把手中的片刀一次次举起又砍下去,每当见到对方的鲜血喷溅到空中,甚至是自己的脸上,他们心里就会感觉到那种莫名的愉悦。
一时间,彩印厂院内上演了狼扑羊的闹剧,众多的夺魄帮成员变成了还无还手能力的绵羊,纷纷中刀倒地,有少数人拼死逃离了如地狱般的这里。
厂房里连带院落中一共两百多人倒在地上,有失去呼吸的变成了尸体,多数受了伤痛苦的蠕动着,今晚,注定成为他们生命中永久的噩梦。
一帮影子武士将厂房内的所有人员屠杀干净后,伊贺明子回眸看了我一眼,调皮的和我招了一下手。
我把左手放到唇边做了个飞吻的姿势,有这武艺高强的女忍者做老婆还真是不错,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战场,斩得豺狼。
伊贺明子甜蜜的一笑,虽然脸上蒙着黑丝巾,但是眼中却显露无遗。纤手摆动,很潇洒的将银刀**背后的刀鞘中,摆了下手,众多的影子武士随她跑出了厂房,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我生怕谭大马没有死透留下什么隐患,举起手中的金枪,瞄准他的脑袋又开了一枪。枪声响后,这家伙的头颅如同高空掉落下来的西瓜变得惨不忍睹。
走出厂房,看到院内再也没有夺魄帮成员站立着,我满意的点头,摆手说:“今晚的行动到此结束,咱们撤退。”
此次战斗有三个成员牺牲,被抬到了彩印厂外边的卡车上面。这是火拼中不可避免的事情,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得承受这无奈的结果。当然,我会对他们的家属作出相应的补偿,不会让弟兄们白白的丢掉性命。
剩下受伤的十多个人都没有什么大碍,众多烽火帮成员纷纷回到自己堂主身边,训练有素的分别离去。
我和吴旗落等人上了越野车飞快的离去。彩印厂的院内,只剩下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冒着鲜血不停蠕动挣扎的伤者,堪比人间地狱。
车上,吴旗落说道:“老大,多谢你带着弟兄们冒死来救我,从今以后,我的这条命就是你的啦。”
另外四个小弟也纷纷说:“还有我。”
“还有我呢。”
“从今以后,我们誓死效忠老大……”
我心中暗叹,有付出才有回报啊,谁也不是傻子,兄弟间的情谊是建立在彼此付出的基础上,比如现在的我们!
1424鸠占鹊之巢
夺魄帮的谭大马在被杀身亡,手下弟兄死伤两百余人,带给津芸hei道极大地震动。一时之间,大小帮会都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以学生为组织成员的鸿明帮,不晓得它为何有这么大的威力,居然能挑了夺魄帮这个大型帮会。
实际上,这次行动是我动用了烽火帮的力量搞定的。但是,由于处理的很隐蔽,使得外界不清楚有别的帮会入驻津芸,都以为是鸿明帮做的这个案子,那个脸上有疤痕名叫白玉堂的明庭高中学生成为谈虎色变的人物。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光整个津芸震动,即便是省委也为之震撼,责令市公安局尽快抓捕造事者。局长韩城让急忙打电话通知我近期内不可轻举妄动,紧接着,市公安局的行动即在全城开展起来,所抓的却是有我提供名单的夺魄帮漏网之鱼,以及一些有前科的地皮混混,抓了大概有七八十人到局子里。我又无偿提供给公安局五公斤高纯度海洛因,此次火拼的动机就诞生了,说是这些被抓人员与流血事件伤亡分子因为毒品黑吃黑导致火拼,案子在弹指一挥间告破。
一个星期后,风浪渐渐地过去,我开始进入夺魄帮的地盘。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居然有人先行一步强制占领了原夺魄帮的大部分地区,我们只到手不到三分之一的地盘。一家豪华娱乐城和两家酒吧等值钱的产业都被灭天党抢占去了,我们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家破台球厅而已。
我失落还有一帮鸿明帮成员聚集在台球厅中。众多小弟看着这间漏雨的破屋子,还有里面十多张面漆tuo落斑驳的台球桌俱是破口大骂。
“草他ma的,夺魄帮是老大领人挑的,他们灭天党是什么东西,居然在咱们口里夺食吃?”
“老大,你下令吧,弟兄们把地盘全都抢回来。”
“灭了那帮狗娘养的……”
吴旗落手中紧握着开山刀,恼怒的说:“老大,你发话吧,咱们这就干他们去,把他们全都赶跑。”
我摇头说:“大家先别激动,放心,灭天党抢了咱么打下的地盘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不过,眼下还不是动他们的时机,先让他们风光一阵子吧。”
实际上,我比这些小弟还要赶到气氛,他娘的,是老子杀了谭大马挑了夺魄帮,如今倒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让灭天党白白捡了个大便宜。不过,他们居然胆敢在事情还未平息之前即大规模出动抢占地盘,居然丝毫不怕官方力量,其中必有缘故,也就是说,他们在政府中肯定有靠山,而且,这个靠山必定是极大。
打天下讲究是运筹帷幄,光有匹夫之勇可不行。我自己对此深有体会,所以,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是不会动灭天党的。
看到吴旗落依旧赤红了眼睛愤愤不平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我笑了一下,说:“失落,把你的刀放下,陪我打两杆台球?”
自从霍眼镜提起这个外号,并且说出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求爱被拒九十九次的往事,失落就成了吴旗落的代名词。
吴旗落只有无奈的把刀放在墙角,说:“真是便宜了那帮家伙。”他cao起旁边的球杆开始陪我打台球。
球桌实在是太破了,上面的绿色呢布被磨得没了毛光秃秃的,球在上面跑起来像是刹不住闸的破车,快速滚动着发出骨碌碌的声响,逗得一帮人哈哈直笑。
在台球厅里面混了一个多小时,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傅小平打过来的。我把球杆扔在桌面上,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吧。”
二十多分钟后,我出现在缘聚餐厅的包间里。不多时,门被推开,臂弯处夹着包西装革履老板打扮的傅小平走进来。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及所需的隐蔽性,这家伙的行头总是在变化。有时候乔装成头戴安全帽身穿迷彩服还蹭了好多砖末的建筑工人,有时候穿上写有“环卫”二字的黄马甲变成扫大街的,还有时候穿着一身警服冒充警察,最雷人的是他有一次戴上头套衣服里面塞上两个馒头装成农村妇女,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神仙都要放屁了。叫他千面神探都不为过!
我笑着说:“傅老板,请坐吧?”
傅小平坐到对面,说:“白老板,你来的倒是挺早啊。”
“有什么好事吧,这么急着要找我?”
傅小平说:“你不是让我查灭天党有什么赚钱的买卖吗。干咱们hei道的,来钱最快的就是黄赌毒,灭天党也不例外。我得到线报,他们最近有一笔白粉交易在临近城市古登市进行,量不小,大概有二十多公斤。”
我嘴角浮出一丝微笑,说:“不错,这真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