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挨收拾了,怎么能让你跑掉,让你也尝尝这美妙绝伦的滋味。眼泪好比春江水,哭得大伙好伤悲!
聂占东流着眼泪说:“往哪跑,干净让峰哥给你看看眼睛。”
雷鹏更逗,眼里泪水不断地涌出,嘴角却露出狞笑。“就是,看完之后你就会和我们一样了。”
梁卡柱苦着脸说:“我求求你们,二位大哥,从十岁开始,这些年来我还没哭过呢,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聂占东一口回绝,“不行,凭什么我们哭你看热闹。”
雷鹏说:“那当然,峰哥,还等什么呢,赶紧用你手上的风油jing给他抹眼睛啊?你不会偏心眼下不去手了吧,不然我替你给他抹。”这家伙倒是粗中有细,凭着气味猜出自己眼睛里进去的是风油jing。
梁卡柱吃惊的说:“我的妈呀,把风油jing弄眼睛里,峰哥你也太能折磨人了,我坚决不抹,誓死不抹……”
不过,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有黑影一晃,随即变得火.辣辣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心里明白已经着了老大的道儿。
我笑着说:“梁子,你可别怪我,占东和雷鹏说的对,我得一碗水端平啊。再说了,你们三个都是死者的儿子,怎么能光他们兄弟俩苦而你不哭呢?”
棺材里的房老大看着三个大小伙子哭成泪人似的,不jin幸灾乐祸的大笑。“哈哈,看来还是我的活好,只要在棺材里躺着就ok,不像你们这些当儿子的,还得淌那么多的尿水,真是可怜……哈哈。”
旁边数个堂主和一帮小弟俱是掩口偷笑,使得三位堂主羞愧难当,俱是恼羞成怒。齐声道:“死人闭嘴……”
三个人同时上前,将房老大推倒在棺材中,蒙上帕子,随即将棺材盖合上。只听得里面传来房老大瓮声瓮气的声音,“我靠,你们三个疯了?”
聂占东说:“靠,死人还说话,你诈尸了。”伸出右掌,使劲在棺材上拍了一下。
棺材里面空间狭小拢音,盖子上传来的声音回荡在里面,吓了房老大一跳,耳朵震得嗡嗡直响。他急忙喊道:“行了,别他娘的拍了,老子认输了,这就闭嘴不出声。靠,耳朵都快震聋了。”
棺材旁边的三个家伙眼泪流的比刚才少了些,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都咧嘴坏笑。不一会儿,风油jing过劲了,三个人不再流泪,不过眼睛都变得又红又肿,真像是失去亲人伤心yu绝的样子。
我笑着说:“眼睛哭肿了,这回才像真正的儿子。”
三个人走到卡车倒车镜前面,向镜子里面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与刚才完全不同的自己,那眼睛的效果是任何一个化妆师都弄不出来的形象,方才明白老大这么做并不是简单的开玩笑,实际上是让效果更逼真一些,不引起别人的疑。
聂占东叹气说:“峰哥,你的主意真不错,并且也取得了好的效果,只是往眼睛里面抹风油jing这招儿实在是太阴了。”
雷鹏说:“可不是吗,我的英雄形象全都毁在峰哥手里了。”
梁卡柱说:“靠,你们两个还是人了,自己遭罪不算,非得拉上我做垫背的。”
我看着他们三个,对自己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效果很满意。说:“行了,别互相埋怨了,有什么怨气待会都到火葬场去撒,多砍些暗玉门的杂碎,比什么都强。不过,你们三个可不能怪我,若不是我想出这招对付你们,能让你们三个硬汉掉眼泪吗,所以,这只能是唯一的办法,可以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流泪,大家伙都上车吧,咱们出。”
三个眼睛红.肿的大孝子上了卡车,聂占东站在棺材前面手里握着灵幡,棺材左边是纸扎的童男童女,右边同样是纸扎的一匹高头大马。雷鹏和梁卡柱分别站在两边,手中拿着一袋子纸钱,预备过桥或是十字路口的时候扬下去一些答对各路小鬼。总之,这场出殡和真正的没哟区别,甚至更隆重一些。
至于我的两个老婆伊贺明子和萧潇,非要参加此次行动,俱是穿着黑色长裙,面蒙黑纱,和我坐在后面的大巴车中。
头车后面一共是六辆大巴车,车上坐着峰火帮一百五十个弟兄,腰里别着手枪,车座底下的众多蛇皮袋子里装的则是砍刀和ak枪,准备的十分充分,全都是跃跃yu试,要与暗玉门决一死战。
1475那可备不住
出殡的车队来到西郊善法殡仪馆门口停下,大门虽然打开,不过,一条粗.长的铁链横在门口。这是津芸地界上规模最大的殡仪馆,每日里生意不断,非常红火。因为我们来的比较早,所以,目前是第一份儿前来火化的人员。
门口守卫室里面走出七八个男子,走到头车处,仔细看了下车上的棺材和送行人员。领头的那个说:“咋来这么早?”
聂占东说:“怕一会人多排不上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过去,说:“一点小意思,给大伙买烟抽。”
男子新高彩烈的接过钱放进口袋中,说:“太客气了。那什么,赶紧开门,让他们进去。”
他身后一个家伙说:“二虎哥,后面还有好几辆车呢,咱们用看看不。大哥可说了,这几天一定要小心行事,宁可钱不赚,也不能把可疑人员放进来。”
叫二虎的男子听属下这么说,微有迟疑,“要不看看去……”
聂占东忙说:“后面车子里都是些亲朋好友,也没有别人。其中有不少人一会火化完毕还要上班,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
二虎细端详车上的三个年轻男子,见他们面目红.肿看样子十分悲伤,确实好像死了亲人的样子,便放松了警惕。说:“那成,要火化的是你什么人?”
聂占东叹气说:“是我父亲。”
二虎说:“把棺材打开让我看一下?”
聂占东纳闷的说:“怎么还得开棺?”
二虎说:“这是规矩,到这火化的人员都得开棺例行检查,对了,还得出示死亡证明。”
聂占东忙说:“死亡证明我有,在这呢。”他掏出死亡证明递过去,这是峰哥交给自己的,估计是找警察局长韩城让办理的。
二虎眼见是正规的死亡证明,印章在上面盖着呢,不是假的,又放心了许多。他把死亡证明还回去,说:“开棺吧,要是没有什么意外情况,你们就可以进去了。”
聂占东见这家伙一个劲的要求打开棺材,十分固执,只有无奈的说:“好吧。你们俩把棺材打开,让这位大哥瞧瞧。”
雷鹏和梁卡柱只得将棺材盖打开,挪到一旁。二虎掀起蒙在尸体头上的帕子,看到的是铁青狰狞的面孔,确实是个死人。他随手把帕子放下,摆手说:“进去吧。”
雷鹏和梁卡柱两个将棺材盖好,此时早有人把门口铁链从钩子上卸下来,汽车一辆跟着一辆驶进殡仪馆院内。
那几个家伙又回到守卫室,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刚才收到的钱怎么消费,是去平海洗浴还是去双天下洗浴,目的都一样,就是为了找小姐。
七辆车在殡葬大厅前面停下,众多人员纷纷下车,将棺材从卡车上抬下来,以我和一帮堂主为的二十余人簇拥着棺材走进左面的火化室。这里面有十多个火化工,吩咐一帮人将棺材放在推车上,说:“你们都出去吧,半个小时之后到右边窗口处等着取骨灰就行了。”
忽然,棺材里面出砰砰的响动,十多个火化工脸色都是一变,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尸变,太可怕了!
可是,他们马上见到比尸变更可怕的一幕。那些堂主和杀组成员趁着他们愣神的工夫,纷纷掏出腰间的匕,准确无误的刺在他们心脏上。
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出半点声响,十七个人全都毙命倒在地上。只有我右手掐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脖颈,算是留下个活口。
我脸色变得狰狞,恶狠狠地说:“你给我听清楚了,若是敢叫一声,我马上要了你的小命,把你扔到炼人炉里面变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