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九那样一说,令庄倾城起了好奇之心,最大恶极的人,定也一番惊心动魄的故事。
庄倾城是个闲不住的人,她既然这么晚来找季君九,也是因为长夜漫漫,呆在倾城楼里她会胡思乱想,想一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她就是想来确认,她并不是像凤景萧说的那般,心里头装着别人。
她更加不可能喜欢上季君九这个痞子王爷。
她掰开了腰间的那只手问:“那你知道她犯了什么罪吗,她得罪了什么人,我很好奇,你可否讲给我听?”
季君九垂眸一沉,眼底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冷意与忧伤,许久没有回答庄倾城的话。
黑暗中显得太过沉静了,沉静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若不是这个人就站在她身后,她会以为在这片黑暗中,只剩下她一人。
“不能说吗?”
“不是啊,我在想要怎么跟你说呢,毕竟那个人,做了太多坏事,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明白的,你还要听吗?”季君九耐着着性子问。
“那就说说她为何被困在这里吧!”庄倾城说着。
季君九拂袖一挥,那掉落在地面的灯烛亮了。
庄倾城知道他神通广大,并不觉得稀奇。
季君九就地而坐,语气淡淡的回道:“她是被我心爱的女人弄成这般模样的,我的女人是个美丽善良的姑娘,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情,甚至拼死也要留下腹中胎儿,为我生下那两个孩子,可她若是留下那两个孩子,必死无疑,因为她患有凝血症,到了生产那日,便是她的死期。”
“可我没想到她的死期提前到来,我的母亲在她流血不止时,给她喂了下胎药,孩子从她腹中离开,而我当时并不在她身边,她在绝望中死去,我母妃给她灌输秘术,为此她撑着一口气,把那个女人毁了。”
季君九突然停下来。
庄倾城回身看他,问道:“然后呢?你没有说到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她派杀手在半道把我的侍卫拦截,我连夜在外,一直不知我的妻子身受折磨,直到天亮,我才收到她已出事的消息,我是不是很可恨呢!”季君九抬头看她,眼眸中泛着一抹隐忍着的泪光,双手死死的攥紧。
庄倾城怔怔的看着他,她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生死离别的苦,不知道为什么,就触动了她的心。
胸口突然就好痛。
她粗粗喘了口气,问:“你那夜去了哪里?”
“我在圣医居住的宅子,用我心头寒冰流为她研制药物,圣医成功了,我们只差一步就可以把那个孩子留下来,可她什么也听不见,她的眼里除了为那两个死去的孩子复仇,再也看不见我了,她恨我,她到死都没有看我一眼,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男人。”季君九眼眸中的泪水突然滑落。
这时,庄倾城突然伸手抹去季君九脸庞上的泪水。
季君九抬头看她,就见她眼眸专注的给他擦掉脸庞的泪水,他有那么一刻希望把她拥入怀里,好好的疼护她,可是,她与凤景萧命运相连,她离开他会死。
他抬手握住庄倾城的手。
庄倾城突然回过神了,像是从他悲伤的故事里惊醒,便从他大掌里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季君九:“九王那么爱原妻,又何必来惹我,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卿尘……”你就是我的妻,不是谁的替身,你是独一无二的……
庄倾城转身背对着他说:“算了,跟你有什么好计较的,你本来就是人称的花花王爷。”
是啊,她计较这些干嘛呢,她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解闷。
季君九说:“你也信了外面那些流言。”
“无风不起浪,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