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雪摇摇头。主仆之分,云泥之别,这一刻贪欢能到几时?
她偶尔听闻的江湖故事里,这样好看又威风的女子,多半在武林中有煊赫尊贵的地位,有文韬武略的爱慕者,有波澜壮阔的传奇。
李昭雪的世界,不过是透过葡萄架看见的月色。
扶槐见她羞涩的偏过头,再不似之前激烈反抗的模样。知她对自己已生爱慕之意,心里甚是自得。她纵情风月,对此并不意外。只因这张脸实在太像故人,勾起她深埋许久的年少爱慕,方才显得不同寻常。
她指尖轻轻摩挲李昭雪脖颈,薄薄雪肤下青色经脉,如丁香花的娇枝。扶槐俯首咬去,似乎还能尝到微甜的清香。
李昭雪猝然一惊,轻哼出声。
少女惊促的轻喘,尾音截然淹没在娇羞中。
扶槐抬起头,那双眼,如黑曜石浸在溪流中,温柔的滴出水来。她的嘴角含着笑,一点点蔓延,似牡丹花次第绽放。
双眸脉脉,含笑不语,只轻声:“嗯?”
李昭雪心如擂鼓,又渐渐平静。她怔怔凝望着那双含情的眼,缓缓抬起手兜住扶槐的脖颈,慢慢将唇凑过去,低声喃语:“妾,巫山之女也。”
幸愿同枕席,为君横自陈。
扶槐展颜一笑,俯身而上。唇舌相缠,津液相交。渐闻声颤,方才松口,轻笑道:“如你所愿。”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
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
李昭雪无处着力,伸手扣着扶槐肩头低低喘息。扶槐见她眼角晕出薄红,知她情动,凑上去与她拥吻。
李昭雪双目迷离,神情恍惚,心中无端道了一声:荒唐。
芰荷香里劝金觥,小词流入管弦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