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你孙子出得起钱么?”
“老子一解裤腰带,哪个女人不乖乖躺下。”
李昭雪听得心烦意燥,正寻思如何摆脱。那边周副堂主立在岸边目送飞舟远去,听到手下来报,大步走去轰走那群流子。
他上下打量李昭雪一眼,似笑非笑道:“来了就放宽心好好过,甭要死要活的闹着要回去,那是给自己添堵。钱二,带她先去见赵堂主。”
李昭雪本来脸皮就薄,听他话里有话,顿时燥得满脸通红。一言不发,跟着钱儿翻山越岭走了许久。
岛上正堂主名叫赵三娘,惯来倚老卖老爱管事,得理不饶人,诸宜宫上下谁的面子也不给。扶槐甚是讨厌她,干脆眼不见为净,打发到鸟不生烟的荒岛上,美曰其名固守大本营。
时日一长,老弱病残,家眷妻小,荒岛渐渐有了人气。又兼造船厂办起来,善工堂周副堂主领着一干人在岛上做事,到真像是诸宜宫的老巢。
赵三娘嫌弃船厂的年轻弟子惹是生非,瞧周副堂主一百个不顺眼,干脆和周副堂主划地而治。两边水火不容,扶槐也不管,任由他们去。
赵三娘听船厂那边热闹,知道宫主亲至,愣是不肯去陪笑脸。此刻正躺吊床上发牢骚,听闻手下来报,一跃而起:“快将人带来。”
李昭雪的性子,怎肯舍下脸皮将自己与扶槐那些事说给旁人听。只讲自己是个小账房,因弄错账目,这才被宫主扔到荒岛上。
赵三娘一听是个犯事的,也不多想,扯了一根龙血树叶在手:“我们诸宜宫向来赏罚分明,你算错几多银子?”
李昭雪层面片刻,轻声道:“五十两白银。”
“——啪!”
龙血树叶如长剑,柔韧厚实,赵三娘又是一身武艺。这么猛地一抽,李昭雪的袖子应声而破,胳膊上红肿一道狰狞伤口。她本就有伤在身,哪经得起这么一下,眼前一黑,登时栽倒在地。
赵三娘一愣,恼火的上前就是一脚:“竟敢诓骗我!起来,别给老娘装死。”
李昭雪头晕眼花浑身乏力,挣扎欲起,扑通一声又跌在地上。
赵三娘满腹怀疑:“起来,我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李昭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然是昏死过去。赵三娘弯腰扣住她的手腕,只觉脉搏若有若无,显然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