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肩胛骨传来的“咔嚓”一声,陆启明嗓子里也是蹦出了杀猪般的哀嚎。
这一声哀嚎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不过刘怀东在听到如此凄厉的叫声后,却好像并没有要跟陆启明就这么算了的意思。
只见刘怀东松开陆启明被捏碎了肩胛骨的肩头,又把手搭在陆启明另一边肩上,同时也是接连抬腿,脚尖陆续在陆启明左右两腿的膝盖上各自点了一下。
“啊!啊……啊!”
三声响彻天地的哀嚎连续响起,之后陆启明才终于被刘怀东放开,整个人如一摊烂泥般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已,脑门上也是往外渗着豆大的冷汗。
刘怀东蹲下身子,将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凑向陆启明。
看到那张笑脸的逼近,陆启明眼中瞳孔骤然一阵紧缩,身子本能的痉挛了一下,却发现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想要起身跑路都是个奢望。
堂堂陆家大少有生以来头一遭体验到了什么叫绝望,他只好用泛着泪光的眼睛盯着刘怀东,向刘怀东传递出几分渴望和哀求的情绪。
“小伙子,我知道你在蜀地很牛逼,或许在其他地方也属于黑白通吃的那种狠货。”
刘怀东伸手挑衅般的拍在陆启明脸上,前一刻还洋溢在脸上的笑容,顷刻间转化成了一副狰狞面孔,冷不丁浑身杀机的大吼一声,“不过老子今天要给你个忠告,从今以后……不要惹我!”
看着陆启明再次打了个冷颤,刘怀东才重新放松了自己的表情,恢复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柔声问道:“听明白了吗?”
陆启明赶紧连连点头,尽管他现在只是动一动脖子,甚至都会牵动身上其他几处骨折的地方,但陆启明还是演绎了一处什么叫洗耳恭听。
他妈的,要是反应再慢半拍,鬼知道刘怀东那个疯子又会在他身上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陆启明可是还有一个偌大的陆家要继承的,多少超跑还没开过,多少嫩模还没睡过?
要是今天一个不小心死在这了,陆启明绝对得是到了十八层地狱都要为自己申冤……
看到陆启明态度还算良好,刘怀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猝不及防下一手刀砍在陆启明后脖颈上。
紧接着陆启明就翻了个白眼,步上了那些会所保安的后尘。
刘怀东起身,目光左右扫了眼周围的路人,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抓起罗冰的小手,带着她往马路对面的那辆米黄色兰博基尼走去。
“姐夫,快快快!”
罗刚早在刘怀东和罗冰两人出来时,就打着了发动机,只等着放下手刹,兰博基尼就可以马上变成一匹脱缰的小马驹飞驰而出。
虽然他们早就收到了消息,这个点附近绝对不会有警车和城管出现,警方的天网系统也是今天维修护理,不过罗刚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刘怀东则是无比心宽,拉着罗冰就跟散步似的走到兰博基尼旁边,为女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后,又献上了自己的深情一吻,这才笑着交代道:“先跟小刚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不用担心。”
“陆家好像也有不少你这样的修真者,而且他们是蜀地的天字号家族,应该会有很多高手,你要万事小心!”
罗冰并没有问刘怀东要做什么,也没有阻止刘怀东,只是用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嘱咐他小心的同时,又在心里暗自为他祈祷。
这就是一个聪明女人的做法。
当自己男人做出了某个决定是,一个明智的女人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自己的男人达成目的,如果她没有这个能力,也不会让自己成为男人的绊脚石,只会默默站在自己男人身后,哪怕为他祈祷也好。
刘怀东满怀欣慰的点了点头,最后又对罗刚开口,“你姐先交给你了,保护好她。”
“放心吧姐夫,这一路上我肯定得为我姐和我外甥保驾护航!”罗刚冲刘怀东竖起拇指露齿一笑,笑容里透着满满的自信。
罗冰则是因为他的话,俏脸瞬间晕开绯红,摸摸自己那已经在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低垂着脑袋不再说话,却是一脸娇羞。
兰博基尼一骑绝尘扬长而去,刘怀东则是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又拿出手机不知道给高远志打了个电话。
不大会儿功夫,刘怀东烟还没抽完就有辆宾利停在他的身边。
宾利车门打开,里面的司机跟刘怀东没有任何交流,只是等刘怀东钻进车里做好后,默默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陆家大院。
陆家和哥老会之间的火并,也算是告一段落。
王衡一举打破炼气期巅峰的桎梏后,直接冲进人群大杀四方,除了陆海涛外的二十几个陆家高层,在他手上就没有撑过三个回合的,此刻全都躺在地上哀嚎连天。
这就是炼气期和凝神期之间的差距,尽管王衡才入凝神连半小时都不到,但凝神就是凝神,不论何时何地,都是炼气期修真者绝对要抬头仰望的存在。
原本陆海涛还想着对王衡出手,却不想那个跟在林华身后,看似平平无奇的老头儿竟然直接横插一脚,以极其强硬的姿态把他陆家家主压制的死死的。
凝神七品的陆海涛,在吴保权的手底下就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在吴保权还有所保留的情况下,竟然连二十个回合都没撑到,就被吴保权一拳打翻倒在地上,又被那个老头一脚踩住胸膛,再怎么挣扎也都无济于事。
至于其他陆家子弟,则是被林华带来的哥老会帮众们一个个用枪顶着脑袋,没经过别人同意屁都不敢放一个。
吴保权低头看着自己脚下一脸屈辱的陆海涛,撇撇嘴表情不屑的开口,“陆家还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当代家主,竟然就只有这点本事么?”
“你……你到底是谁?哥老会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存在!”陆海涛躺在地上,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吴保权,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不过陆致礼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可不介意把你们当年对唐门做的事情,在你们陆家做上一遍。”
说这话时,吴保权还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脚上的力道,害得陆海涛直接哇的喷出一口精血。
突然间,这大院里的空气仿佛凝重了几分,每个人都感到心里有些莫名的压抑和沉闷。
或许只有吴保权和初入凝神的王衡能好一些。
吴保权微微抬头,把陆海涛像条死狗似的一脚踢到一旁,这才将目光凝聚起来,投向大院深处的某个深邃角落里。
终于,伴随着漫无边际的宁静,一道苍老却显有力的声音在吴保权目光所到之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