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越看着已经洗漱好的人,冷声说:“刚才夏如江来找你。”
傅明笙嗯了一声,说:“知道,他联系我了。”
行越一听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联系过了,眼睛一下瞪的更大,但考虑到自己答应傅明笙的三个条件,行越还是闷声闷气道:“那就好,我不会问你的私事。”
傅明笙看起来心情不错,被行越逗的弯了下眼角,问:“吃早饭了吗?”
“当然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非常安静。”行越像是控诉什么似的,又说,“我刚吃了药,本来想找一杯水,可是怕声音太大,就没有那么做。”
行越看着傅明笙,又问:“我的嘴里还有一点苦,你有没有糖?”
傅明笙从玄关处拿了一颗酒店每天定时放入的糖块,他本应该递给行越,但傅明笙一走到行越面前,看着那双口罩之上水汪汪的眼睛,又忽然停住了动作。
行越伸出手,傅明笙却没有理会,他朝行越走近一步,然后抬手摘下行越的口罩——
傅明笙看着行越慌张到来不及张口的嘴巴,用中指轻轻压下行越的下唇,然后用食指把糖块推进了行越的口中。
纤长的手指在行越眼下划过,傅明笙的指肚在行越的唇瓣留下温度,行越轻轻抿了下糖果,脸色红的一发不可收拾。
“别带了。”傅明笙扔掉行越的口罩,说,“不好看。”
行越脑子一热,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夏如江来的时候也带着的!”
傅明笙一怔,看着行越绯红脸色下闪躲的眼神,笑了一句,说:“他什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你不一样。”
傅明笙站在行越面前,迫使行越只能抬起头看他,傅明笙说:“第二件事是什么?”
“听话。”行越快速的回答,然后收起口罩,说,“我没有不听话。”
“那就好。”傅明笙伸手,在行越的头发上摸了一下,然后说,“去给前台打电话,要两份早餐。”
这是行越跟傅明笙一起吃的第一顿早饭,行越吃的很慢,他时不时抬头观察傅明笙的进餐速度,直到傅明笙放下叉子表示用餐结束,行越才问:“你要现在就去面试吗?”
“还早。”傅明笙说,“先去医院。”
傅明笙看着行越,又不自觉的加了句:“看我父亲。”
“哦。”行越轻飘飘地说,“那我就不方便跟你一起去了,我会在你回来前收拾好行李,可是我睡不好沙发,你可以叫他们加一张床吗?”
傅明笙问:“屋里的床不够你睡?”
行越一愣,连忙说:“那谢谢你把床让给我,我会付给你一半房费。”
傅明笙看着行越,说:“你好像很喜欢用钱解决问题。”
行越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便回答说:“因为这样比较方便。”
“是么。”傅明笙垂眸,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说,“过来。”
行越立刻放下刀叉跟着傅明笙进了屋。
屋里的床确实够大,傅明笙一个人睡也没有弄乱多少位置,行越有点紧张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傅明笙还没整理的卧室,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傅明笙,正要发问,就听傅明笙说:“左边三分之一给你,不要越界。”
行越的脑子一懵,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傅明笙说的意思,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试探着问:“你是说,我们…睡、睡在一…”
傅明笙微笑着嗯了一声,行越立刻抓住了自己的裤腿。
夏如江那句“早晚都要被他睡的”突然变成无数条不可屏蔽的滑动弹幕,以覆盖的形式布满行越的整个脑海。
傅明笙走进卧室,从衣帽间拿出一件上衣,然后对行越说:“别看。”
行越一皱眉,反驳道:“我才没有要看,你怎么不去衣帽间换?”
傅明笙道:“太闷,我不喜欢。”
“!”行越寄人篱下,只好退出傅明笙的房间,并狠狠替他关上了房门。
傅明笙一出来就看见行越拉着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傅明笙询问的目光刚一投向行越,行越就说:“让一让,我也要放一些衣服进去。”
行越看着傅明笙,又说:“没关系,我不觉得闷,可以在里面换衣服。”
傅明笙一笑,伸手拉住行越的箱杆,然后轻轻用力,从行越的手里将箱子抢下,并推到了离玄关不远的位置。
行越莫名其妙的看着傅明笙,问:“你做什么?”
傅明笙:“衣帽间满了,你在外面换。”
行越一下就生气了,他梗着脖子说:“我只放几件容易皱的,又不会占用你很多地方!”
“会。”傅明笙看着行越,说,“你占的位置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