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南也同时按了一下耳机,然后看向傅明笙,说:“你跟我回去吧,身体检查的人来了。”
傅明笙一笑,好整以暇的起身,说:“那走吧。”
另一个男人又叫住傅明笙:“你还没说怎么弄。”
“哦,给他吸氧,等他醒就行了。”傅明笙淡淡道,“他要是没有别的毛病,两个小时左右就能醒,到时候别乱动他,让他好好休息。”
“这不是给他休息的地方。”男人说完,就见傅明笙讥讽一笑,傅明笙两只手插着兜,满不在乎道,“那随便你。”
傅明笙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有人全副武装的等待他,对方带着帽子和护目镜,声音都是从口罩下传来:“傅先生,跟我进来吧。”
傅明笙慢悠悠的把手拿出来,看起来十分配合,张南回手关上房门,又把傅明笙禁于那个密闭的房间。
傅明笙抬了下手腕,问:“表用摘吗?”
“不用,主要检测窃听器和定位器,如果您配合,很快就可以结束。”
傅明笙目光一深,轻轻放下手腕,说:“好的。”
傅明笙在搜身过程中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对方的操作实在熟练,让身处深山的傅明笙有一种过海关的错觉。
而另一边,真正被海关拦下的人却不这么想。
“不好意思,您的护照去年就到期了,请补办后再…”
行越拳头一握,话都没听完,转身就离开了检票口。
行越又给欧阳浔打了电话,这回相比一早已经省了两句开场白,行越直接问:“你到底说不说,傅明笙去哪了?”
“我真不知道啊越越,老傅去哪什么时候跟我打过招呼?”
“你不要乱叫我的名字。”行越在急迫中还不忘纠正欧阳浔的措辞,他又气呼呼的在机场坐下,说,“我的护照过期了,没法去美国。”
“那正好,你快回家吧,要不我去接你也行。”
“我做什么用你接!”行越只背了一个书包,连行李都没有,孤零零的坐在机场,委屈道,“我有人接的!”
欧阳浔赶紧安慰道:“你消消气,老傅肯定是有不得已的事才不告而别,你再等两天,等他回来,你不就能随便跟他发火了。”
“那他要是不回来了呢?”行越泪眼汪汪,问,“你能保证他一定会回来吗?”
“我这…好像…能……能吧。”一句好好的话被欧阳浔断句断的不成样子,欧阳浔又摇摇头,说,“要不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叫上袁奕恒?”
“我不想吃饭。”行越狠狠道,“你去告诉傅明笙,他一天不联系我,我就一天不吃饭。要是我没有坚持住,不幸饿死了,他就是凶手。”
行越顿了顿,又说:“你是帮凶。”
“……”欧阳浔叹了口气,道,“行越,我真不知道,你等我电话吧,晚上我联系你。”
“你联系我也没有用,我是绝对不会吃饭的!”
然后当晚,某人烟鼎沸的火锅店。
行越夹起一片青菜,放在嘴里轻轻咀嚼。
欧阳浔笑着又下了两片羊肉进去,他跟小孩待的久了,也多少待出一点兴趣。
欧阳浔第一次见行越,只当他是个做事冲动的叛逆少年,但几次接触下来,却又发现不是。
至少能被傅明笙看上的,就不会是这么个没心眼儿的少年。
袁奕恒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汤,又道:“那他都给你发短信了,你就再等等呗。”
“不。”行越又用筷子准确的夹起一颗肉丸,说,“我没有等人的习惯。”
袁奕恒问:“那怎么办?你又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会找到他的。”行越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欧阳浔一眼,然后冷哼一声,道,“就算他有帮手,也不能阻止我。”
欧阳浔一脸苦涩:“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行越反驳他:“黄河本来也不是清的,你跳进去,只会脏上加脏。”
袁奕恒一边吃一边笑,笑的筷子直抖,欧阳浔不敢回呛行越,只能瞪了袁奕恒一眼,说:“别噎着你。”
袁奕恒刚要回嘴,就见欧阳浔的电话亮了起来,他一眼瞟过去,正好看见来电姓名,袁奕恒意外道:“你还跟杜远筝联系呢?”
欧阳浔看起来也有点意外,他接起电话,问了句:“喂,远筝啊?”
“欧阳警官,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您方便吗?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哦,方便,你说。”欧阳浔又调大了手机的听筒,道,“你稍微大点声,我这儿吵。”
“我是说,你们分局有没有听说过安心理疗中心的案子?”杜远筝加大声音,正好容欧阳浔身旁的行越也听得到,“是一家私人医院,您有耳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