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除了扬州外的凤阳、淮安、庐州,也纷纷开始准备了元宵节的夜市准备,四郡俨然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而就在中午之时,王之桢已经就出城去迎接熊文灿,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迎到了熊文灿。
晚会的主要地址依然在北城,由于北城靠城门处有一块比较大的空地,所以两次的晚会地址都选择了这里。
元宵节的晚会不知远远比除夕晚会的排场要大了许多,光杂技团、歌舞团、戏曲团都请了十几套班子。
沐临风还建议给晚上拉上几个赞助商,在晚会期间允许这些商家进入晚上场地叫卖自己的商品,还可以打上标语,以来可以为这些商家宣传他们的商品,二来还可以用这些商家的钱来筹办晚会,的确给王之桢省了一笔不小的开销。
王之桢不禁大赞沐临风的方法好,沐临风微微一笑,道:“这只是个开始,以后只要官方举办什么都可以从商家哪里拿钱,给他们的利益就是由官方的媒体给他们的商品宣传,一般市民总是以官方的言论为准绳,所以这对这些上任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他们也应该知道,任何生意在回报之前,就必须投资,而和官方合作,是最保险的,这也将是我们除了税收之外的另外一个主要经济来源。”
王之桢从来没听说这种说法,对于沐临风说的什么“媒体”、“回报”之类的话,他也是听的一知半解。
虽然如此,沐临风从这次的晚会中为王之桢省下了近半的开销,这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王之桢对沐临风的说法虽然不是太懂,但还是十分的支持。
沐临风这时候想起了熊文灿,这才问王之桢道:“这个熊文灿现在何处?”
王之桢连忙道:“他现在在扬州府衙的厢房住下,今晚将准时出席元宵晚会!”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道:“至于熊文灿就全权交给王大人你负责接待了!”
王之桢闻言奇道:“怎么?沐帅不打算接见一下?”
沐临风闻言冷笑道:“接见他?让他当面给我宣读皇上的圣旨么?”
王之桢闻言沉默不语,随即道:“那好,王某就负责接见熊文灿……”
沐临风点头道:“嗯,王大人接见熊文灿的主要目的要放在炫耀我军的火器,最终目的是让他回去之后,想朝廷进言来购买我军的火器!”
王之桢闻言不住地点头道:“嗯,王某明白!”
晚会的舞台已经搭建成功,总共分成了歌舞舞台与戏曲舞台,一共建造了四座,歌舞与戏曲各用两座,而杂技表演则是在露天,只要腾出一块空地即可。
沐临风在除夕之夜时,就想过从除夕一直欢庆到元宵的,不过如此花销太大,如今沐临风还在创业阶段,一切应该节俭,所以才取缔了这个计划。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扬州的百官与富商、乡绅们早一纷纷来到了扬州北城门。
沐临风却在这时离开了北城门,直接去了复社总舵,在此邀请张采,依然还是那个弟子接待了沐临风,随即进去通报,不久回来答道:“张先生已经睡下,沐帅请回吧!”
沐临风闻言不动声色道:“哦,张先生果真睡下了么?”
那弟子回答道:“正是!”
沐临风冷笑一声,道:“请小哥带一句话给张先生,当日张先生与沐某盟誓,说让复社弟子尽心辅佐与沐某,不知道此话还是否算数,若是不算数,沐某此后再也不会打搅,若是还算数的话,沐某今夜在扬州北城恭候大驾!”
那弟子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也是心下一凛,前几次沐临风来都是慢言细语,满脸堆笑,而这次却一反常态,更像是给张采下了一个最后通牒一般。
沐临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复社,这时那弟子身旁的一人轻声对那弟子道:“顾师兄,你说这沐临风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那姓顾的弟子看着沐临风远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一声,转头对问他话的那师弟道:“看来木林风的忍耐限度已经到了极限,老师对沐临风的看法看来还不是太准确!”
那师弟嘿嘿笑道:“泥人还有个土性子呢,这沐临风再怎么说,也是一方豪杰枭雄,几次三番对老师他低声下气,已经就够给面子了,我若是沐临风,只怕一次之后,就不再来了!”
那姓顾的弟子闻言冷笑道:“沐临风若一次碰钉子就不来了,他也就不是沐临风了……好了,你去将这话告诉老师去……”
那师弟吐了吐舌头,随即进了地道之中,这时正好地道之中又走出一名身材高手的弟子,转头看了一眼那急匆匆进入地道的弟子后,这才对顾姓弟子道:“炎武,沐临风走了?”
原来这顾姓弟子正是沐临风想找的顾炎武,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道:“黄师兄,你说这沐临风会是个明君么?”
那人听了顾炎武的话不禁也开始沉默了,良久也没有说话。
却在这时,两人突听升后一阵咳嗽声,连忙转头看去,却在张采正站在两人身后,两人立刻上前行李道:“老师,你怎么出来了?”
张采轻咳了几声之后,道:“炎武,宗羲,你们今夜就陪着老师一起去沐临风的晚会吧!”
顾炎武与黄宗羲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随即立刻对张采拱手道:“是,老师!”
269章【元宵佳节,四郡承平】二
扬州城的夜空,到处可见烟火,本来深谙的天空没有半点星光,如今却被五彩的烟花侵染的多姿多彩。
入冬的寒夜在冷风中颤抖哀号,而寒冷却没有阻止人们的热情,整个扬州都笼罩在灯火璀璨之中,被热闹地氛围包围着。
各式各样的人们同时拥挤在扬州的大街小巷之上,有个闲逛,有个购物,有的则四处寻觅着佳偶良友,有的则在偏僻的茶楼上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在这一时刻,所有的扬州百姓似乎已经没有了等级概念,所有在街上出现的人们脸上,都带着灿烂的笑容,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真诚的笑容。
大街之上的人群中,拥挤着三个人,正是张采与黄宗羲、顾炎武。
张采满脸正色,而黄宗羲与顾炎武的脸上却与一般百姓无二,不时的东张西望,被热闹喧哗声所吸引。
张采并不是不被这些场景所动,这一切不在他的眼中,而是在他的心中。
说实话,张采也十余年没有见到过百姓如此的欢腾愉悦了,这沐临风的能耐在他的眼里还算是一斑的。
张采一路之上不说话,也不张望,却也不阻止黄宗羲与顾炎武,毕竟黄宗羲与顾炎武都还只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长期在复社里,早已经闷坏了,如今难得一个机会出来,还不大饱眼福?
三人一行不时便已经到了北门处,这里的人群更拥挤,呼喊声、鼓掌声、喧闹声、议论声、鞭炮声、叫好声……各式各样的同时传来,虽然显得有些吵杂,但是这种吵杂却是大明几十年来,已经难得一见的景象了。
顾炎武与黄宗羲连忙将人群中即开一个缺口,让张采进去。
这人群是里三层,外三层,中间的地方到处都是表演杂耍的,还有舞龙舞狮的,正中间的四个舞台上分别表演着歌舞与戏曲,四周也占满的百姓。
顾炎武却在人群中东张西望,不是将目光看向城楼之上,对着张采大声叫道:“老师,沐临风在城楼之上!”
张采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做回答,顾炎武见张采如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继续看着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