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睜開眼,已是翌日,日上三竿。
倪傲藍緩緩坐起身,肌膚潔淨清爽,沒了昨日歡愛的黏膩,看來在她睡得不醒人事時,南宮潾幫她淨身了。
垂眸,雙乳上一道道吻痕,連雙腿間也是青紅交加,真是精采絕倫,印象中似乎……安眠至夜半,他又興起,男物蹭得她空虛感又浮上來,下意識地扭腰擺臀配合他的操弄,在迷糊的狀態中歡好。
這會兒,私處淌出殘留的淫白液體,弄得龍褟又濕潤一片。
紅著臉頰,她轉眸,就見不遠處那處上好檀柚案桌前的少年,正低頭,執筆書寫,那手勁沉穩強健。
一頭墨髮未紮,向另方頸邊攏合著,幾縷散落,帶著隨性清雅感,白裳更增添斯文,應當是溫潤儒婉,可他唇角抿直,似乎正思考難題。
察覺到一道眸光直直落在自身上,南宮潾抬起面容,與人兒對上視線時,嚴肅的嘴角才柔和地勾起。
他放下筆,大步流星走至龍床邊,〝寶貝睡飽了?餓不餓?〞,長臂往矮櫃上一伸,拎來軟裳。
〝嗯……餓了。〞倪傲藍大眼水潤潤地望著他,接著看到他接下來的舉動忍不住耳根烘熱,道〝啊,皇上,微臣自己來就好。〞
〝叫潾哥哥,私底下我喜歡聽妳這麼叫。〞少年輕皺著眉心,以君臣稱呼是在外人面前,或是有惡趣味興起時才用的。
動手幫小美人穿上鵝黃肚兜,細軟的棉繩打上牢牢的結後,他才說〝給妳自個穿,我怕是要等上一陣子。〞
倪傲藍一聽,尷尬地鼓起臉頰。
的確,當曉嵐時的女裝都是義母幫她穿的,她長年累月習慣綁胸,自然不習慣穿肚兜,自個穿時,總像手殘一般,綁不好,繫得不穩。
這會也只能由得他來服伺她。
南宮潾繼而拿起褻褲,套上她二條纖長的腿,這時才發現她的私處濕答答的,壞笑地問〝昨晚沒餵飽寶貝?現在穴兒又想要我幹了?是麼?〞,那處豔色無比,可現下不是逞獸慾的時候,於是俐落地套妥好。
少女惱羞成怒,不知該怎麼回嘴,只好掄起粉拳,往他的胸膛揍打二下。
〝唔…好痛啊…寶貝要謀殺親夫。〞堂堂的大景國天子不知羞恥地裝模作樣,捂著被打處賣乖。
〝誰說你是我的夫君?〞
〝咦?寶貝兒都已經拉我上床滾過好幾回,竟然不肯負責任?〞他將人兒拽過,擁入懷中,低頭輕啄吻著她的小嘴。
雙手攬上他的頸子,倪傲藍安靜地端詳他片刻後,說〝潾哥哥,你是一國帝王。〞
〝所以,妳應當皇后,母儀天下。〞南宮潾輕挑秀眉,並不覺得他的身分會妨礙到二人共結連理。
不管如何,他的皇后是倪傲藍,也只能是倪傲藍。
這個讓他魂牽夢縈六年的少女,當年沒能夠找到她,他很惋惜,如今再度相遇,這不是天賜姻緣,那是什麼?
花枝招展,金玉其表,這都不是他南宮潾要的。
一國之母,應當就像倪傲藍這般,不管在思緒邏輯,管理考量,圓融處事,都合他的心意,與他非常契合,又能時時刻刻為他著想,提醒著他。
〝潾哥哥,女人干涉朝政,是一個多大的罪名,況且你也才剛登基而已,還未站穩腳,立我為后,只怕不服民心。〞倪傲藍說出她心中最大的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