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牙,把中衣也除了下来,只面便只剩下肚兜了,她怀抱着双臂,遮挡在胸前,到底没有勇气再往下除。
他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扯着嘴角:“把手放下来!”
王芷儿身上起了层寒栗,倔强地用双臂抱着胸前,动都没动。
他笑了,“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
他手一挥,那鞭子的尖端点了王芷儿手肘上某处,王芷儿的手臂就不由自主地松在了两端。
紧接着,他那鞭子又点了她腰间一下,她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她一双蓄满怒气的眼睛仿佛要把他吞了。
李迥眼神却依旧冰凉,象看着石雕像,从车壁暗隔之处拿出笔墨来,墨是研好的,他拿了那笔,蘸了墨,在她胸腹之间写了起来。
她恍然大悟,这是在报复上一次她在他胸前写的那几个字呢!
这个人,当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连这等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等她今儿得意了一回,他马上便报复回来?
也不知道他写的什么字?
王芷儿坐在车上又羞又恨。
一会儿功夫,就写完了,李迥一丢笔墨,笑了笑,鞭子一挥,她又能动了,急忙把散在地上的外袍拾起,披了起来,连身上的字都不敢去看。
李迥眼底全是轻蔑,一揭帘子,就从马车上下去了,外边随从似有些意外,“王爷,回去么?”
“顾海呢?”
“王爷,属下在这儿。”
“送她回去!”李迥吩咐一声,从随从手里接过马缰,一偏身子,就跨上了马,带着其它的人呼啸奔驰而去。
王芷儿忙手忙脚乱地快快穿好衣服,系好了腰带,就听顾海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好了没有?小爷可没时间等你。”
王芷儿忍着气道:“好了。”她揭了帘子出来。
顾海看都没看她,一伸手,就提了她的腰带,又象提货物一样腾空而起,翻过了几道院墙,将她丢到了住处,再转身离去了。
王芷儿一回到住处,就急忙除了衣服对着镜子查看身上到底写了什么,一看,气得咬牙切齿:天下第一贱人。
怕她看不明白一般,写得清清楚楚,端端正正。
她一边嘴里骂着,一边拿布沾了水去擦,那墨汁也不知什么制成的,干得极快,他写完,她当时马上就穿了衣服,衣服上也没沾上,现在拿水去擦,擦了半晌,也没能擦得掉。
她没有办法,只得叫了丫环提水进来,开始沐浴,在水里边用姨子擦了半晌,皮肤都擦破了,这把写的那几个字擦得干干净净。
擦着擦着,她忽然间发现,手臂上无端端地多了一个红点,正在手腕之上,嫣红如豆,这不是古代的毒吧?
她吓了一身冷汗,把那红点对着灯光仔仔细细打量,却见那红点不痛不痒,仿佛生在皮肤上一样。
莫非她屡次拿李迥尊臀上的红痘来说事儿,李迥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替她写字的时侯,弄了个红点上去?
她气呼呼的一晚上都没睡着觉,心想这李迥可真是小气到极点的男人,隔了这许久了,才来报复这件事,是在警告她么?
这是在发泄她在公堂上所做一切的不满?
看来日后行事,要小心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