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儿道:“这怕是不好,哪能劳烦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如芸便抢了青桃手里的篮子,道:“不打紧,不打紧,我这便送过去。”
她一转身,提了篮子就走了。
青桃两手空空站着,莫名其妙,问王芷儿,“大小姐,四小姐无端端抢奴婢这个活儿干什么?”
王芷儿垂了眼去,掩了眼底的讥讽,道:“她愿意做,便由得她去!”
青桃眨着眼,似有些明白了,“大小姐这是故意为之?”
王芷儿脸上现了丝冰凉,“青桃,等一会儿,你便会明白了。”
青桃便笑了,“大小姐,奴婢等着看好戏。”
王如芸这几日送的汤水,王芷儿是交送给青桃外去找了大夫查验的,知道了其中的古怪,对王如芸极为鄙视,也越发替自己小姐不值,可幸好,王芷儿落水之后,精明了许多,让她这个大丫环也扬眉吐气了起来,早就对王芷儿忠心耿耿了。
王如芸提着那篮子,越走近男席,脸就越发地烧得慌,心也扑通扑通直跳,虽然明知道李迥只怕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但只要能接近他,也是好的。
“四妹,你来干什么?”王鼎盛正围着李迥巴结着讲话,一抬头,就见王如芸垂了头站在身边。
王如芸眼角扫到了李迥那织金龙的玄色袍子,知道今日这机会不能浪费,打开了篮子,把瓷煲里的汤水拿了出来,递到王鼎盛与王鼎乔面前,道:“二哥,三哥,这是母亲叫我送来给你们的橘子糖水,听闻你们有两声咳,母亲便叫我送了来。”
李迥站在一边,脸上略有些冷淡地望着不远处立起的箭靶,又看见王子钦缩头缩脑地坐在另一席,不由冷笑。
他丫根没有注意到王如芸来了男席。
忽然之间,他就听到了一声尖叫,眼角到处,一具娇弱身躯直往他怀里撞了来,眼看就要坐到他的身上了,他一侧身就从椅子上站起,还顺手移开了椅子,那身躯一下子跌倒在了青石板上。
待看得清楚,不由冷笑,只见那女子满脸涨得通红,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一幅娇弱的样子。
“四妹,你干什么?”王鼎乔吃惊地看着王如芸,“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把汤煲撒了。”
王鼎盛也皱眉,“还不快把四小姐扶了起来。”
李迥怀抱着双臂站着,连眼角都没扫王如芸,脸上略带了些讥讽。
王如芸被丫环扶起,满脸红得发紫,特别是在他冷冷的目光注视之下,羞愧得要找个地洞钻了进去,他当真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之心,连些衣片都不愿意有人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