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那几只雀鸟却飞上了枝头,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有丫环喜出望外地道:“岂禀老爷,这是喜鹊啊,喜鹊飞上枝头,会给老爷带来好运的,四姨娘一进府,便迎来了喜鹊,这便说明,四姨娘是有福之人。”
王齐恺脸色这才霁了,释去了心底的怀疑,笑道:“楚儿,你看,真是喜鹊呢。”
这个时侯,陈留长公主也来到了外间,语带醋意,“恭喜老爷,咱们王府可多年没有出现过这样喜庆的事儿了,听闻上一次喜鹊迎门,是老爷高中之时,我也没有机会能看到呢。”
谢氏也来到门外,向王齐恺恭喜。
王齐恺当年高中文武双状元之时,便有成百的喜鹊迎门,传为一时美谈,当时情形,只有谢氏看到过,王齐恺便向谢氏道:“婉儿,你且看看,这是不是喜鹊?”
谢氏温婉地笑了,“老爷,果真是的,看来四妹妹进门,定会给王府带来喜事呢?”
王齐恺满意大笑。
陈留长公主眼底闪过些微寒光,转眼便逝,却又是那幅笑吟吟的模样,喜鹊么,倒要看看,你受不受得了这喜事!等一会儿,这喜鹊就会变成死鹊,一只只地掉在地上,你这四姨娘就会从有福之人变成丧门星!
如此一来,这四姨娘么,就能被名正言顺地送往别庄住着,到时侯,让她病死别庄,岂不正应景儿?
陈留长公主望了一眼李嬷嬷,两人心照不宣地转了头去。
这个时侯枝桠上站着的喜鹊吱吱喳喳地叫得更欢了,显得焦燥而不安,叫声歇斯底里。
谢氏便道:“老爷,这喜鹊怎么了?”
话音刚落,那几十只喜鹊从树上飞起,忽地直往台阶上冲了来,一只只的前赴后继,直冲上台阶上站着的人,众人目瞪口呆,来不及避开,就见着那些喜鹊全冲向了陈留长公主的身边,啄叼爪挠,全集中在了她的前襟衣衫之上。
陈留长公主哪经过这种场面,惊慌失措,一边用衣袖挥动,赶走那些雀鸟,一边道:“走开,走开,你们这些禽兽!”
众丫环忙上前挥赶喜鹊,可那些喜鹊不知道怎么了,发疯了一般围攻陈留长公主,专啄她的衣襟,不一会儿,就把她的前襟给啄开了,一包小小的纸包落到了地面之上。
那纸包落下,喜鹊便围着那纸包喳喳直叫,王齐恺上前,拾起那纸包,打开一看,闻了闻,脸色便变了,冷冷地看了陈留长公主一眼,一挥手,将那纸包丢到了她的面上,冷声道:“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陈留长公主发髻零乱,再被那纸包丢中面门,整张脸都染上了粉未,狼狈不堪,她怒气勃发,身上凛然有了种公主的气势,冷声道:“驸马这是做什么?”
陈留长公主给王齐恺留了几分面子,人前人后从不称呼他为驸马,只称为老爷,她如此一称呼,王齐恺的脸色变得更黑,只哼了一声,“夫人,你手里怎么也会有紫月草?你留着这东西,想做什么?还请夫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