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迥在树上想,好,很好,真把本王当成了傻子了?
本王倒想看看,谁才是那个傻子!
他想了一想,脚尖在树梢一弹,转身离去。
见车顶无人,王芷儿缩回了马车,定了定神,心想自己是不是神精过敏,绷得过于紧张了,被李迥眼神儿一扫,便魂飞魄散了?
想她前世豪无破绽的变装技术,怎么可能被李迥这个古人给看穿?
如此一想,她便放下心来,慢慢整理好衣襟。
眨眼之间,马车便赶到了胡同门口了,可还没到门口,便有几匹马纵骑过来,拦在了车前,有人大声道:“停车,停车。”
王芷儿与王子钦对望一眼,俱都听到这声音熟悉,王子钦想下马车,王芷儿道:“还是我来吧,这个人,真是教训得不够彻底!”
王子钦一想也对,这王秦月前两日才被王芷儿教训了,又敢来拦马车,看来还真是教训得不够!
她下得马车,便见王秦月与几个衙役骑在高头大马上,将马车拦住了。
王秦月一见她下来,手里一哆嗦,马便往后退了好几步,声音也有些发颤:“王大,大人,本官奉命捉拿逃犯,请王大人行个方便!”
众衙役其中有知道前两天发生之事的,脸上便露出了些意味不明白笑意来。
有些不明白的,便有些奇怪了,这大王大人怎么见了小王大人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王芷儿拱手皱眉:“王大人,什么逃犯?本官怎么没听说过?”
她往前走了一步。
王秦月声线拔高,“你,你,你,你站住!”
从衙役脸色五彩纷呈……大王大人这是怎么了,乍看起来象良家妇女在街上被人调戏呢?
瞧那声线拔高得?
王秦月对一见到王子钦那张脸,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起那晚上脸贴脸的那张腐尸脸,还想起那具身子贴着身子的骷髅脸来……
可他得了上边的命令,不得不拦啊啊啊!
他正在街上巡逻呢,九王爷也不知道干什么,黑着脸,一身便装,拦住了他,交给了他这么个任务。
与王子钦相比,他对九王爷的害怕还是多一些。
他咽了一口唾沫道:“前几日晚上,采花贼从牢狱之中逃了出来,本官带人一直追到这里便消失不见了,本官怀疑,那采花贼就藏在这马车里!”
王芷儿一听不好,王子钦还在里边呢,这一揭帘子,岂不是全曝光了?
王芷儿往前又走两步,王秦马的马车人便后退了两步,她的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王大人,您肩负重任,您请,您请,车里边说不定真有个采花贼在采花呢……”
王秦月经过验尸房那场劫难之后,明白了一个道理,但凡王子钦说的话,十分只能信半分,不……半分都不能信!
他一见这人脸上那装模作样皱紧的眉头,就觉得这车里面定有古怪!
要不然,九王爷干什么无缘无故地叫他拦车?
可九王爷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啊!
他一挥手,几名衙役如临大敌一般朝马车围了去!
王芷儿侧身让开,脸上忽带了丝笑意,又忽然间收了,变得满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