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一挥手,带着侍卫便往高台冲了去。
这一边,王子钦被推倒在地,旁边小厮心痛地从地上拾起一件被撕碎的衣服,给他披在身上,“公子,不用怕,有我呢!”
王子钦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惊醒过来,听了这话,这才转动眼珠子朝王芷儿苦笑,用眼神儿控诉她:妹,你说过的不给我惹麻烦的呢?
妹妹,你做个小厮,都能给我惹一大堆麻烦回来,我招回惹谁了我?
王芷儿眨着眼向他一挑眉,这可不算是我给你惹的麻烦,要怪就怪神候!
两人皆向穆倾城望了去。
王子钦看清神侯青中带黑的脸色,心底终于平衡了一些,倒减少了一些自己光身的尴尬与愤怒。
副手带了人冲上高台,拦在王子钦两主仆与穆倾城之间,道:“神侯,王大人到底是朝廷命官,你如此做,怕是不妥!”
穆倾城冷冷看着他,看得他往后退了两步,又坚定地站着了,“神侯,聚鹿台乃是神圣之地,绝不容许出半点儿差错,还请神侯别连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
这话便说得极重了。
穆倾城牙齿咬得咯咯咯直响,朝王子钦两主仆看了半晌,一挥袖子,便往台下而去。
王子钦被他的眼神儿扫得打了个哆嗦,看在那副手的眼底,自是我见犹怜……很象被恶霸欺侮了的小媳妇儿。
副手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王芷儿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拿过那披风,替王子钦披在身上,向那副手感激地道:“大人,多谢您,我们公子今日受这奇耻大辱,幸亏有您带人上来阻止,才未能酿成大祸,我家公子不会忘记您的大恩的!”
副手林恩心领神会,王子钦到底是太傅之子,穆倾城这般打王家的脸……看来他的副手可以转正了。
王子钦披了披风,由王芷儿扶着,坐回到轿子里。
聚在高台下的工匠虽然被赶得离开了,但眼神儿还是直往两人身上扫,目光皆是无比的同情,王家大公子,真可怜。
王子钦在寒风中冻得半晌,有些风寒了,塞住了鼻子,王芷儿便把一方手帕递给了他,他擦着鼻子……
轿外的工匠们眼利,一眼便看清轿帘子遮挡之下,王家大公子终于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躲在轿子里大哭起来。
受此奇耻大辱,被人在高台上剥了衣服,难怪王家大公子要躲在轿子里哭了。
众人皆同情。
轿子抬了起来,往王府而去,王子钦在轿子里咬牙切齿,“妹妹,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神侯剥了我的衣服!”
王子钦思前想后,终于弄明白了,这衣服不是穆倾城剥的,是他这个妹妹剥的!
王芷儿坐在他的对面,老老实实,眼巴巴地望着他,“哥,您怎么能这么胡乱冤枉人呢?”
她袖子一抬,袖子里便跌出了一块玉石。
再抬两下,又有两块玉石从她右边袖子里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