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侍卫长,是新来的,手气好而已,哪里有门路去做这些?
陶成冷笑,“朱兄,你这是不相信我了?算了,就当咱们以前从未见过,咱们这一单生意的买卖,从此之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说完,他便气呼呼的往回走。
王芷儿等他走了好几步,才拉长了声音对王子钦道:“兄弟,咱们还是去陈昆吧,手里这样货大了点儿,姓陶的怎么吃得下?”
陶成一下子停住了脚,心底暗惊,这姓朱的尽然知道陈昆?和他一样,陈昆也是收些边角余料往外卖的,可他的生意比陶成可大得多了,只因陈昆入职聚鹿台做守卫之时,家里原就是有官位的,陈家家大业大,很有几家玉石铺子。
聚鹿台几千守卫和陈昆都有些交情,手里有了货,便交给陈昆打理。
陶成很不服气陈昆,心想他不就是依靠家里余荫?
他早就想把陈昆手里的生意抢了过来了。
陶成转过身子,叫住了正想往回走的王芷儿,脸上笑成一朵花:“朱兄,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见怪。”
王芷儿斜着眼望他,“陶兄,您有何事?咱们可是一桩生意的买卖,就不打扰陶兄发别人的财了。”
陶成道:“朱兄,您瞧您,说个笑话,您也这么计较,来来来,你有什么大件货,我给您掌掌眼。”
三人走到避静处,王芷儿特意叫王子钦四周围望风,才把那包袱一层层地打开。
陶成一见那包袱里的东西,脸色一下子白了,指着王芷儿怒道:“你竟然偷聚鹿台的玉石?”
他后退几步,手放在腰上,如临大敌。
王芷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陶兄,您再看仔细一些!”
她把那红色玉石原料递到陶成的手里。
陶成半信半疑地接过,仔细望了又望,“没错,这就是那批玉石,是鸡血石!是要镶嵌在鹿台正中央的,这玉石由我亲自经手,放进仓库,错不了的!”
陶成脸色冷凝,目露凶光,“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既被我知道了,朱兄对不住了,不得不锁拿了你,给监官大人处置!”
他把那玉石丢在地上,刷地一下拔出刀来,向王芷儿逼近。
王芷儿却豪不惊慌,只道:“陶兄,说打架,我们这边两个人,你只有一个,你能锁拿得了我?不怕被我们杀人灭口?”
陶成原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对皇家更没有什么忠义之心,因为聚鹿台是皇家查得最严之处,少一块半块玉材,就是掉脑袋之事,玉石仓是由他监管,如果少了,他也脱不了责任,所以,他才不假思索地拔刀相向。
听了王芷儿那话,他心底把他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什么办法,他知道她说得对,他们有两个人,他只有一个……再者,连聚鹿台玉石都敢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杀个把人,那只是小菜一碟。
陶成恨道:“这种东西,你们偷了也没用,根本没有人敢接手!”
聚鹿台修砌,用的是重典,特别严惩那些偷窃之徒,他们这些守卫,也只赶拿些工匠用剩的边角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