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早不耐烦了,沉声道:“说,穆倾城是不是被你藏到了王府!”
王齐恺脸色没变,神情讥讽,“这句,你们派人来问了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夫早就说过了,穆倾城被朝廷通辑,老夫又岂会暗藏于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如此胆大妄为!”
红红一挥手,那两位侍卫熟门熟路走了去,想给他们施刑,王芷儿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没有拦阻。
果然,那两人才把王齐恺的肩膀扭住,还没怎么用刑呢,他就昏了过去了。
这等情形,和王芷儿猜测得差不多,更引起了王芷儿心头巨震。
用凉水把王齐恺泼醒之后,王芷儿想了一想,便道:“红红,你们先出去,让我与他们单独说说。”
红红有些不放心,“你可得小心一些,看来这王齐恺有些邪门功夫在身。”
王芷儿道:“不用怕,你们且在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便成了。”
王齐恺见他们窃窃私语,也不说话,只是冷笑。
红红没法,只得带了人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了他们三人。
王齐恺紧盯着面前这个年青人,阴沉着脸打着算盘,他们以为他刚刚才醒,却不知道,他早就已经醒了,沿途之上,他便丢下了身上的东西,将他的行踪泄漏了出去。
只要王鼎乔带着人来了这里,这里的人便一个也跑不出去!
穆倾城莫名其妙的在聚鹿台之事上栽了个大跟头,他可不能步穆倾城的后尘!
所以,在成为聚鹿台监官之后,他便做足了准备了,不但让王鼎乔参与了聚鹿台之事,还把知根知底的世家子弟李朝奉等也招了进来,他虽没有穆倾城那么大的本领,能哄得皇帝对他严听计从,但说起作官,可比穆倾城能耐多了。
聚鹿台现在全是他自己的班底,有谁能做得了手脚?
他可不象穆倾城这么愚蠢,让人混进聚鹿台来,使得流言四起,惹下了什么老天爷的震怒!
他现在正得皇帝恩宠,如办成这聚鹿台之事,定能让皇帝另眼相向,让王家封侯,更上一层楼,成为一等一的世家,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指手划脚,说他依靠长公主的裙带关系!
至于穆倾城的下落,那更是一个笑话,他怎么会收留穆倾城这个祸害?
王芷儿把油灯放在王齐恺的脸前,使得他眼睛一阵刺痛,心底更是恼怒,等王鼎乔带人赶到,他非得剥了这群匪徒的皮不可!
芙香儿似是感觉到了他的恼怒,怯怯依偎过来,“老爷,妾身害怕。”
王齐恺喜欢芙香儿这般以他为天的女子,心底倒起了层柔软,轻声道:“不用怕,香儿。”
芙香儿更近地贴近了他,抱着他的手臂,把他当成了她的依靠。
王芷儿瞧得直恶心,心想你们苦命小鸳鸯这般秀恩爱还有看着,你一只老鸟满脸皱纹的还学着那小年青深情款款,这是要让人把隔夜饭都呕出来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