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迥打断了她的话,“过来。”
王芷儿警惕地望着他,腿往门口移了两步,再移两步,见那帐子一动,拔脚就往门口跑。
可还没跑到门口,帐子无风自动,忽然之间,一条长绢从帐子里伸出,一下子围住了她的腰,将她拉扯起来。
王芷儿只觉自己倒退着腾空而起,一下子撞到了某处肉垫之上。
她想拳打脚踢来着,可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他象裹粽子一样裹住,揽在了怀里。
“别动,让本王好好儿歇歇。”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语气疲惫。
王芷儿还挣了两挣,到底挣不脱。
隔不了一会儿,她就听到了他微微的鼾声,他这便睡着了。
王芷儿抬起头来,瞧见了他微卷的眼睫毛,放松下来的嘴角,他睡着了的样子,褪却了白日里的生硬与冰冷,平凭了些天真,竟有点儿婴儿般的娇憨……让她想亲了上去……
还好,总算忍住了。
王芷儿胡思乱想许久,不知不觉地,也睡了去。
第二日一大早,她醒来之时,李迥已不见了踪影了。
昨儿晚上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而已。
听见屏风外有人声,她扬声道:“是谁?”
红红从屏风边上跳了进来,“郡主,是我。”
她手里拿的满满都是衣服首饰。
“郡主,王爷吩咐了,您这次回去,定要风风光光的,这些日子,您被贤德太后接去了怜花皇庄暂住,大公子也一同陪同,这可是别的贵女从未有的荣光,所以,咱们回去,气都要气死她们。”红红道。
王芷儿心知以李迥谨慎的性子,定会把一切皆安排好了,将聚鹿台的痕迹全都抹去,他们这些日子,便只是在怜花皇庄暂住。
王芷儿起身下床,红红一眼便望见了她腕间的镯子,上前道:“郡主,你这镯子,是哪里得来的?”
红红是大商公主,见多识广,王芷儿便把手腕扬了起来,道:“普通镯子而已,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红红凑近过去仔细看,看了半晌,摇头道:“还以为是那只凤鸣镯,却原来不是。”
她那镯子,上边不就是有只凤凰?
王芷儿心底思索,奇道:“凤鸣镯,听起来名字倒挺威风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红红道:“这只镯子,只在百年前出现过一次,听说,每次出现,便有奇人出世,已经失踪了许久了。”
王芷儿哼了一声,“一只镯子而已,哪有那么神奇?”
红红也笑了,“是啊,这也只是传说而已。”她拿起王芷儿的手腕再仔细看,“你这只镯子,只是形状与那凤鸣镯相似,却是只普通的镯子而已。”
两人说笑了一阵,便去准备几日之后回府所需物品。
……
王齐恺领着一众家人站在大宅门前,看着那几辆马车缓缓驰来,自那日在匪窝里被人敲了头之后,他便头痛了好几日了,记忆也有些模糊,幸亏王鼎乔从皇宫请了御医来,替他仔细察看,近几日才略好了些,他慈蔼地看了王鼎乔两兄弟一眼,幸亏陈留长公主替他生的几名子女还有出息,也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