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焰话语那般的绝情,不欲与他相认,他便觉出了青焰的不妥来了,再想及忠心耿耿的金管事宁愿把他放在这里也不接他回去,他心底便更清楚了几分,大商使团内部,定出了什么事了!
金管事定是觉察到了危险,才不让他回去的!
为了自己的名声与性命,留在秦芷儿这里,受秦芷儿的压迫,也比回去的好!
李迥朝着青楚看了半晌,扯着嘴角笑了笑,“是么,听话便好,也不枉咱们请了青焰公主来替他看症。”
青楚心底一跳,青焰当时在病床前说的话便清清楚楚的在他脑子里响起,忙道:“王爷,郡主,你们想问什么,尽管来问,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芷儿被他那个奴才雷得内焦外嫩,咳了一声道:“我且问你,青焰公主替你看疹之时,你可闻到了什么味道没有?”
青楚为表忠心,竭心尽力地回想,想了半晌道:“这倒是没有,青焰公主身上的味道,和以往一样……不,只有女人的脂粉味……”
秦芷儿有些失望,心想那一日的人,当真不是真焰,便又反复询问,“是真的只有脂粉味?没有你以往闻到胡椒味?”
青楚吃了一惊,心想她竟然怀疑是青楚偷了那把弯刀?他表情凝重了起来,却再次摇头,“没有,奴才可以肯定,没有那味道。”
他心底里也犯了嘀咕了,青焰和他从小亲厚,初一开始,来大韩和亲之时,她便向父皇提出要他送亲,可昨儿个却如此冷漠,张口闭口,满口慌言,象不认识这个兄长,这是什么缘故?
青焰身上,当真出了问题了?
想想自己的遭遇,他心底更惊了几分,莫非与青焰有关?
为了保住小命,他决定全力以赴,抱紧李迥与秦芷儿的大腿。
秦芷儿与李迥对望了一眼,两人俱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疑虑。
见问不出什么来了,两人便走了出来。
秦芷儿把前因后果向李迥说了个清楚,抚着手腕上的手镯道:“也许只有这个镯子能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可惜,这镯子再也没了动静。”
李迥道:“这镯子是娘死前交给我的,让我以后交给未来的夫人,却没有想到,里边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秦芷儿听了他的话,脸便有些发红了,原来这镯子有这么大的来历?
“那丽贵妃有没有提起过,这镯子应该怎么用?”秦芷儿道。
李迥摇了摇头,“母妃交给我这镯子之时,我才几岁……”
李迥脸上现了迷惘之色。
秦芷儿觉察到了他话语当中的不妥,问道:“你竟不知道你当时几岁了吗?”
李迥智慧高绝,纵使只有几岁,当时发生之事,于他来说,定是记忆深刻的,可他却连当时几岁都忘了?
李迥眼底现了丝痛苦,“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年发生的事,我竟然全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就是母妃把这镯子交给我时说的话……连她让我呆的那间屋子,我也不记得在哪儿了,皇宫不大也不小,这么多年了,我竟是从来没有找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