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事眼底闪过丝羞恼,他是大商派到大韩跟随青焰的,是这一行人的首脑,却没有想到,青焰公主对他越来越不满,什么都不和他商量了。
金管事忍了气低声下气,“嫣儿姑娘,此事只怕由你转告不妥,是有关大商皇宫之内的消息。”
青焰听了,心底一跳,她都没办法得到大商境内的消息,这金管事却能得到?
大商皇宫发生了什么事?
她忙道:“嫣儿,让金管事在外等着,本公主梳洗完了,再见他。”
嫣儿忙道了声是,笑模笑样地对金管事道:“金管事,你且在外间坐坐,喝杯茶,公主马上出来。”
金管事忙点头应了。
隔不了一会儿,青焰便揭了帘子走出门来,道:“金管事,有什么事,您便说吧,我也好久没得到大商国的消息了。”
金管事见青焰一身湖水染金的衣裙,头上珠钗繁复,脸上的妆容更是潋滟得滴得出水来,心底暗暗惊奇,她这是要去哪里?
金管事行礼,“禀公主,大韩大商国都相隔遥远,纵使快马飞驰,信息传递也要两个多月时间,奴才也是最近才得了消息,说皇上废了前太子,另立了一位太子了……”
青焰吃了一惊,“什么?父皇为何要废立太子?”
金管事小心翼翼,“奴才也不知道其中详情,听递消息的人说,皇后娘娘所生的嫡长子回去了,二皇子只是庶子,便有朝臣拿此事奏请废立,皇上便答应了……”
青焰哆嗦着嘴唇差点站立不住,“什么嫡长子,母后生他之时不是难产,他早就不在了么?”
金管事低声道:“皇后娘娘当年去世,腹中的胎儿并未找到,也不知生死。”
青焰咬着牙面色阴冷,这穆倾城,可真有本事,回去了,顺手牵走了她大半手下,还做了大商太子。
金管事见她这幅样子,倒是越发奇怪了起来,心想原太子是她的二皇兄,也是一母所得不到了,听到这消息,她半点儿都没问起,也不着急,反而只顾问着当今太子从何而来?
青楚不回来,那是对的。
金管事压了心底的疑问,垂头思索。
青焰道:“行了,此事本公主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
金管事道:“奴才想问问公主,如今大商出了这等事,咱们是不是先向大韩皇帝告辞,先回大商探着究竟?”
青焰皱着眉头望他,“金管事,事已至此,我们回去,还能阻拦得了吗?”
青焰当然不愿意回去了……好不容易得了些眉目,让李迥对她有了三分好感,在这等紧要关头回去,她又不是傻子?
金管事见她冷漠如此,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道:“既如此,老奴便去告诉来传信的人,让他先回去。”
青焰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
抚着耳边的明月珠深吸了几口气,才把胸口的涌起来的恼怒压了下去。
嫣儿见她满脸阴沉,怯生生地道:“公主,咱们还进宫么?”
青焰只觉胸口仿佛要炸开了一般,一股闷气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她冷冷地,“不去了。”
她转身,就往屋子里走了去,嫣儿不敢跟着,如以往许多次一样,屏退了下人,叫任何人不得打扰。
青焰一进到内室,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乱,发泻完了,才把手腕上的镯子按了出来,尖声叫到,“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坚持要把那他从大商皇宫偷了出来,他怎么会调转枪头对付我们?”
舒玉玲冷冷地道:“妹妹,你又不是第一次遭人背叛,这么激动干什么?他背叛了我们,还不是因为你没用,控制不住他?他替我们也办了不少事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有他,咱们蚁巢能发展得这么大?”
青焰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忽想起一事,道:“当年你坚持要去大商皇宫,真是为了那些金矿,把金矿的资料偷了出来?”
舒玉玲道:“若不是为了那些金矿,却是为了什么?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你却半点不领情,这是做姐妹的情份么?为了让你忘掉那李迥,我让你多找些年青俊美的男人在身边侯着,有了他们,你便不会执着苦了这么多世,当年从那女人身上取了她的孩子出来,不也因为这玉镯对这孩子有反映,但那女人却发现了咱们的企图,想要捉拿咱们,咱们才不得已动手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却是个假的,不是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