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女骑便想上前拿人。
秦芷儿叹了一口气,道:“秦公子,你家里的人,是否出了事了?”
秦勇冷冷地道:“你早就知道了,何必惺惺作态?”
秦芷儿仿佛没有听到他话语之中的疑意,道:“告诉了你我的真实身份的人必定会说,是我不想你回到荣国公府,怕你回去,丢了我这个平乐郡主的面子,这才假扮了哥哥的样子,去接近于你,趁机下药,让你的弟弟生了病?”
秦勇道:“你,你,不是你做的?”
幼弟生病,他恼急之下,听了那人的话,知道往日里和他交好的人并不是那位哥哥,而是秦芷儿,便冲了来质问秦芷儿,他原就不是个傻的,听了秦芷儿这番话,倒有几分清醒了。
他疑道:“既不是你做的,你怎么会知道是我弟弟病了?”
帘子里的女子轻笑了两声,道:“你家里就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弟弟,一个是你的娘亲,你娘如果病了,你定会惶急悲切,而你的弟弟么,你只会感觉对不起他,就是你现在这幅表情了,再者,你的衣服上还粘着些糖球的汁液,想必是你弟弟不肯吃药,你拿糖哄他,让糖球粘在了衣襟之上。”
小黑等互望了一眼,就这么一眼,郡主就看出了那么多东西?
秦勇却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了,拱手道:“郡主,对不住,是我孟浪了,未经查证,便胡乱指责。”
秦芷儿道:“你弟弟的病,想必并没有什么大碍吧,正好,我身边也有一个擅医术的女骑,就让她去替你看看?”
秦芷儿吩咐小橙通知在朱门巷看护着小白,去替秦勇的弟弟诊治。
秦勇静静站在马车边,更加羞愧了起来,心想自己又不是没有和秦兄弟接触过,怎么就信了旁人的言语,怀疑了起来?
他弯下腰来,向马车深深行礼,道:“对不住,平乐郡主,是草民弄错了。”
秦芷儿在马车里扑哧一下笑了,道:“大哥,我日后也要叫你一声大哥的,今日便提前叫了吧,不管是什么人挑事儿说了这些,她有一点倒是说对了,没错,前两次,是我去看的你和你家里的人。”
秦勇半张着嘴,礼施到半途也直不起腰来,本能的便道:“你怎么能这样胡来,你一个女孩儿家,传了出去,可怎么办才好。”
秦芷儿慢吞吞地道:“大哥,你刚刚还想着质问我给人下药呢,怎么,这便教训起我来了?”
无来由的,秦勇便把她当成了自家人了,挠着头道:“是大哥不懂事,轻易听信了旁人的挑拨,大哥见过你……虽然那时,你是以子钦的名义,但现在想起来,你又怎么可能是那样的阴晦女子?你如若不想我回荣国公府,何必做这些手脚,只需当时……”
他越想越觉自己怎么就那么糊涂,与他见过面的秦子钦,性子那样的开朗喜人,他们一家子都不自觉地感到亲切,怎么就听了那女人的话,认为她会下药害人呢?
秦芷儿笑道:“大哥,你明白便好了,对了,隔天我再去看你,还是穿男装,你可别告诉别人。”
她清楚知道,在秦勇面前挑拨的,是谁了。
看来秦末染回府之后,趁着这两****留在了朱门巷的时侯,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了,先是让秦勇的弟弟生病,在他惊怒之下挑拨,把她女扮男装的事暴了出来,说他弟弟的病是由她而起的,引得秦勇当众来指责,如果这事,他不管不顾地把她扮成哥哥的样子私会男子的事嚷了出来,只怕还有后着等着她。
秦芷儿揭开帘子,往街上面望,果然见到几位面容尖酸刻薄的女人在街上逡巡着,视线有意无意地扫向了这边。
见这边风平浪静,有些沉不住气的,脸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了。
秦勇真急怒之下嚷了出来,就是这些妇女出马了。
只怕没隔几日,满京师的人都会知道,平乐郡主嫁人之前,着男装私通外男了。
她笑了笑,招了小黑来,向她吩咐了两句,小黑便招了两个黑云女骑来,让她们去捉几个妇人回来。
小黑领命去了。
秦勇见此,前因后果一想,倒是有些明白了,懊悔不已,“郡主,我差点坏了您的大事了。”
秦芷儿道:“不打紧,大哥,你且先回去,好好儿替弟弟看病,他的病,应当不打紧的。”
现在的秦末染,可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如果闹出了人命,那人命还是秦坊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生儿子,荣国公秦坊定是会追查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