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染心思原就曲幽复杂,心底里便是一跳,这秦芷儿又在给她下套儿,其实是她想先来问?
秦末染见秦芷儿想开口,马上转了口风,“大姐姐,我忽然间想起件事儿来,想要问问她们,你且先让让我。”
秦芷儿便道:“二妹妹,你一会问一会儿不问的,到底心底里有没有成算?”
秦坊也道:“是啊,染儿,做什么事最忌讳的就是摇摆不定,你这么犹豫不决,可不成。”
秦芷儿掩着嘴笑,“干爹,二妹妹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不是很擅长也是有的。”
又被秦芷儿摆上一道了,她真是不得消停,无时无刻地给她使着绊子。
什么不擅长,这是要让她在秦坊的眼底留下办事不力的印象么?
想她舒玉玲,这么多世了,什么没有经历过,连上万人的江湖组织都曾经领导过,却被秦芷儿几番说辞下来,成了一个不通世事的娇小姐了。
秦末染憋屈得不行。
按照她以往的行事方法,阻碍她的人,除了便是,哪里有这么多口舌之争?
可她这不是没有办法么,为了能在这具身躯里呆了下去,用较短的时间完成自己的计划,她不得不委屈着。
秦末染咬着牙笑道:“当然有,爹爹,你请放心。”
秦坊道:“行了,你去问吧。”
秦芷儿也道:“二妹妹,好好儿问,别怕,我们在堂上支持你。”
秦末染站起身来,来到了几位妇人跟前,还没想好说辞,其中一位妇人便尖声道:“给我们银子的,是一位全身上下都被遮得严实的女人,身材么,和这位小姐差不多。”
说着,指着秦末染。
另外几名妇人也道:“是啊,是啊,国公老爷,你明鉴,我们怎么会知道荣国公府的事儿,都是那女人说的,要我们如此如此地说,败坏老爷您的名声。”
秦芷儿愕然,心想这几位妇人怎么啦,她可没吩咐她们这么说。
只不过这么说,正合她的意思。
那几名妇人虽是乡下出身,但常年累月的,不是和婆婆斗法,就是和妯娌相争,秦芷儿与秦末染之间的暗流汹涌,她们怎么看不清楚?
她们只有一个朴素的想法,小姑娘在这荣国公府说一不二,荣国公都听她的,如果想顺利离开,小姑娘的敌人,就是她们的敌人。
所以,把小姑娘的敌人踩上两踩,引得她高兴了,把前事一笔勾消,说不定出府还有赏赐。
这一位二姑娘,连自己的母亲都保不住,在荣国公府肯定没有话语权,小姑娘看她不高兴,那她们得帮帮她了。
秦末染气极,她可以肯定,她自己并没有亲自和这些人接触!
她利声道:“你们胡说什么?什么那给你们银子的和我的身材相像?我哪里给过你们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