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往胸口掏啊掏的,掏出一团来,放在掌心,还颤啊颤的。
尖上一个红点,都做得极为逼真。
秦芷儿好奇了,道:“拿过来给我瞧瞧?”
花子虚把那团圆状物递给了她。
秦芷儿接过了,在上面摸了两摸,“咦,还真别说,做得太象了。”
真的很象,无论从手感还是形状上,就极似人体上的那部分。
这种技艺,已经超越了现代的工艺了。
花子虚道:“我做了这么多准备功夫,就是为了这一刻,说吧,你想不想考验李迥一下?”
秦芷儿有些迟疑。
花子虚便哼了一声道:“他以后是你的相公,如果洞房的时侯,连你真人都认不出来,可见他对你的感情不够深,你得防着他随时认错人!郡主,你是知道的,李迥身边阴谋诡计多着呢……”
“行了,行了……”秦芷儿摸着下巴道,“还挺有趣的。”
“对了,女皇送了什么礼物给我?”
“等我替你考验了九王,自会告诉你的。”花子虚神秘地道。
“你把嫁衣脱下来给我穿啊,你呢,就呆在壁厨里,可别弄出什么声响来。”
秦芷儿便脱下了嫁衣,给花子虚穿上,见他极为轻松地换上嫁衣,又用缩骨功把自己缩短了几寸,咳了几声,连声音都变成了自己的了。
那模样,真是连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她钻进了壁櫉里,透过壁橱的缝隙往外看。
隔不了一会儿,李迥从酒席上下来,走进了喜房里,外间的下人全都退下了。
他转过屏风,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子,眼底露出了柔光。
他拿起了桌上放置的银杆,挑起了她的红头盖。
花子虚含羞带俏地望了他一眼……
秦芷儿在壁橱感慨,那眼神儿,连她自己看了,都醉了。
可下一个瞬间,李迥忽地铁杆一挥,便往他挥了去,道:“你是谁?”
花子虚一个闪身,避开了他的攻击,还垂死挣扎,“王爷,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李迥并不答话,急怒交加,“你将芷儿弄去了哪里?”
他一掌打了去,这一掌雷霆万钧。
花子虚知道,这一掌下去,他这条小命就没有了,马上滚倒在地磕头,“王爷饶命,我是花子虚,郡主没什么事,我就是跟您开个玩笑。”
秦芷儿也推开壁橱的门走了出来,向李迥道:“王爷,我在这儿呢。”
李迥这下慢慢地放下了手掌,眼眸晦暗地看着两人。
花子虚吓得直冒冷汗,咽了口口水道:“王爷,您可千万别误会,我,我,我,我是大商皇宫的大内总管,是替我家女皇来送礼的。”
他在告诉李迥,他已经被切了。
他对秦芷儿没有什么防碍了。
李迥脸上这才转睛了少许,道:“是么?”
“是的,是的,我家女皇就想要我跟你开个玩笑。”花子虚哆哆嗦嗦地道。
“礼物放下,人快走!”李迥也不说多话。
花子虚从胸口掏出了那团东西,见两人紧盯着他,讨好地笑道:“这地方安全,安全……呵呵呵。”
秦芷儿撇嘴,“也不怕被人袭胸?”
李迥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咽了口口水,不敢插话了。
花子虚再从那里面掏出颗硕大的珠子来,得意地道:“这就是我们女皇送给你们的大婚礼物,你们瞧瞧这珠子,晶莹剔透,百年难得一遇。”
“放下,走!”李迥打断了他的淘淘不绝。
花子虚知道今儿个这事真惹恼了他了,放下珠子,给了秦芷儿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往房门口闪了去。
小黑看见一个女人一边胸口塌着,一边却耸得老高,往前边急走,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胸。
心想这婢女长得可真奇怪,一边大一边小,也太明显了些吧?
还好,她没长成这模样。
屋子里,秦芷儿小心翼翼地看了李迥一眼,道:“九郎,对不住罗,你别生气,开个玩笑么……”
她上前拉了他的袖子,摇了摇。
李迥一扯袖口,把袖子扯了出来,冷冷地望着她,不出声。
秦芷儿知道今儿个玩笑开得大了,只能伏小作低,拿眼角扫着他的表情,道:“王爷,我只是想知道,无论什么时侯,你都能认得出我来,就象什么时侯,我也能认出了你来一样。”
李迥哼了一声。
秦芷儿继续装可怜,“王爷,您瞧瞧,咱们遇到了多少事?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女人,扮成了我的模样,来接近您,有了今儿这么一出,您以后不就有了防范了一么?”
李迥抬起了眼眸,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安全感?你对本王,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么?”
秦芷儿怔了怔,怒了,“李迥,你从哪里偷听来的?”
安全感,是她成婚的前一天晚上,自言自语时说的。
没错,她是没有安全感,李迥虽娶了她,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规则,他日后还会娶许多人。
李迥向她走近,看着她,忽然间叹了一口气,把她拉到了怀里,“芷儿,我会让你有安全感的。”
秦芷儿戳着他的胸膛道:“是么?”
她大红嫁衣已经除了下来了,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敞开了领子,露出大半的腻白来。
李迥眼眸变深,道:“有了孩子,你就会安全了。”
说完,埋首下去,秦芷儿怒了,拿拳头直捶他,李迥把帐子放下,掩住了一室春光。
……
一年之后,产房里面,传来了秦芷儿嘶声裂肺的叫声。
“李迥,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混蛋……”
众黑云女骑严阵以待,守在产房门外,看着在产房外踱来踱去的李迥,个个儿板着脸。
侍婢们来来去去的,端着水盘,布巾子,揭了帘子往里走。
又是一声惨叫,象是脱力了一般,屋子里连骂人的声音都没有了。
李迥一下子揭开了帘子,直往屋子里走。
嬷嬷忙拦住了,道:“王爷,产房污秽,您不能进去……”
李迥哪里听得进去,一把推开她,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几名医女产婆有的在写着方子,有的在熬药,准备剪子与白布等东西,见李迥进来,皆吓了一跳,齐齐向他行礼。
李迥挥了挥手,道:“她怎么样了?”
为首的产婆上前,向李迥禀报,“王爷,因着王妃肚子里的是双胞胎,因此,只怕是比普通的生产难些,还好王妃身子健健康康的,不象其它产妇那么虚弱,依奴婢们看,倒没有什么大碍。”
秦芷儿怀孕之时,四个月的时侯,肚子就特别地大,比一般的妇人大了许多,经御医诊断,她怀的是双生子。
一提起双生子,秦芷儿就吓得半死,古代医术并不发达,谁知道她怀的是双生子还是双头怪婴?
双生子带给他们的,不是欢喜,只有担忧而已。
幸好,秦芷儿想出了办法,让人制出了一个听筒出来,李迥武功高强,耳目灵敏,在那听筒的帮助之下,听出了两个心跳。
虽然可以肯定了,他们并不是共用一个心脏的。
可秦芷儿却知道,畸形的婴儿也会有两个心脏,只身体其它部分相连。
所以,在怀孕的这些样子,秦芷儿的性格便变得阴晴不定了,一会儿悲,一会儿喜的。
悲伤起来把李迥的祖宗八代都骂遍了。
喜着起来抚着肚子很甜蜜的样子,还给肚子里的孩子胎教,唱歌儿,讲笑话。
她想控制自己的脾气,可不知道怎么的,却怎么也控制不了,一发起怒来,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只能寻着李迥怒骂。
李迥也担心得不得了,双生子原本就少,成活率又低,经常是孩子生下来了,也一尸两命。
于是,珍贵的药材便不要钱地轮番着替秦芷儿补着。
又哄着秦芷儿经常地走路锻炼,倒把她的身子锻炼得极为健壮了。
手与腿与粗了许多。
等到秦芷儿醒起,她已经圆润了不少了,一见自己这幅样子,逮住李迥又是一番怒骂,骂过之后又痛哭,无非是李迥害得她成了这模样,她不要生了,她是世上最丑的孕妇之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