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一看那个鸽子头皮发麻,不会真是传说中的飞鸽传书什么的吧,还好没有拿箭射进来,那样也太武侠了。
而且她真的不喜欢鸟类什么的,特别是那尖尖的喙,见到那只鸽子老老实实的待在红珠的手里,都不挣扎一下的,就对她道:“你把那东西拿下来。”
那竹管里放着一张小纸条,馨宁以为是什么威胁之类的,结果上面用颜体端端正正的也了一句调戏意味十分浓厚的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馨宁气结,一下子就把那张纸扔在了地上。红珠却把那张纸捡起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馨宁,并且对馨宁说:“小姐,主子说地点就在上回的小花园。”
这人真不要脸,拐了她的丫鬟,还给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写这种幽会诗。
馨宁烦她,就对她说:“我才不去呢,你是谁的丫鬟,还叫别人主子,小心我买了你。”
红珠面无表情,跪在她面前,大有你不去我就不起来的意思。馨宁更加生气,就对她道:“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就是个平凡的小丫头,威胁我没有用,再说了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将来还要嫁人呢!”馨宁这时候庆幸还有个嫁人的理由可以拿出来随便用。
红珠不为所动,馨宁开始耍无赖,道:“你跪着吧,一会儿就要宵禁了,除非你主子自己来我的如意轩,否则我不会出门半步的。”
馨宁说完这就话,就跑床上躺着了。红珠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悄悄退下,去找了她主子。
馨宁躺了一会儿,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馨宁以为是红玉打探消息回来了,就立即坐了起来,结果馨宁发现外间居然站着一个男人,这人穿着月白色的长袍,头戴金冠,眉目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柔和,是段璟。
馨宁顾不得花痴了,立即走到内室和外间的过道上把她前些日子从街上淘来的贝壳门帘放了下来,并且她十分没好气的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世子爷太过失礼了。”但是可笑的是,那门帘什么也挡不住,馨宁隔了老远还是能看见段璟俊美的脸。
真是,要不是她觉得挂布帘子又不透气又遮光,她干嘛换这种帘子,现在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段璟轻声笑了一下,馨宁觉得更加丢脸了,想叫人进来换个帘子,但是又无法解释自己屋子里为什么有一个男子。
偏偏段璟张嘴就来了一句话:“你看到我给你写的诗了?怎么样,是不是十分应景。”馨宁气结,他这语气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和他有了一腿似的。
但是馨宁想到自己如今才九岁,正是装傻的好年纪,于是她道:“我还是个小孩子,世子爷有话可以去找我大哥。”
段璟才不接她的招:“能被丁有声看上当他徒弟的人能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那天你在书房里听我们谈话我没有揭穿你,你应该感激才是。”
馨宁气道:“金州海堤是你们做的手脚?”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爹手上有一样东西,你得给我找出来。”段璟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
馨宁愤怒,她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为了一件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搭上普通人的性命,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