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静静的听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话,就退下了。
金州府衙。
周少城被海堤和灾民的安置弄得焦头烂额,外面小厮来报说来了一个人说是他的故友,姓丁。
周少城立马叫小厮放人进来。丁沉快步走了进来,道:“找个地方说话。”
周少城道:“我们去里面说话。”
“怎么了,可是家中出事了?”进了里间周少城立即问丁沉
丁沉道:“家里都很好,可是你大祸临头了。”
“我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朝廷一定是要找出人治罪的,可是金州海堤是前朝修建的,自从建国,历任巡抚都曾小修过,法不责众,朝廷也怕不好追究啊。”
丁沉沉默,但是又道:“盛民,我知道你的夫人已经联系你的岳父了,准备一旦有人在朝廷弹劾你,就为你喊冤。”
“我来了辽东才发现,这里的形势十分复杂,辽东是九边之一,所以你们辽东都司名义上属于山东,但是单独设了一个辽东总兵,为了用兵高丽;先帝又设了辽东巡抚,经略辽东,是为了用兵朵颜部;久而久之,成为定制。而辽王十六年前又就藩与辽阳,但是五年前又在辽东的最西端的西平堡设了西平侯来对付鞑靼。”
“所以这里最少有四种势力在交锋。刘庆是和你一起上任的,他和西平侯结了亲,所以他是谁的人暂且不提,而前任辽东巡抚王贺之如今是兵部尚书,他在辽东经营有十几年,他是太子的人。辽东总兵顾照,他是御前侍卫出身,所以是皇上的人,他在辽东十年没挪窝,所以他现在到底是谁的人,有没有被谁收买,没人知道。”
“而你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你因为周老爷子的事情被先帝讨厌,所以今上出于孝道,不能用你。而太子,已经当了快二十多年的太子了,忍功是一流。所以更不可能用你。”
周少城听到丁沉的这一番分析,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黑锅就是我背了?”
丁沉道:“王贺之在巡抚位的时候,曾几次主持大修海堤。现在的办法就是找出王贺之偷工减料的证据,但是这样做会得罪太子,一旦太子登基,你周家二房又没有好日子过了,还会连累峰哥儿的仕途。”
周少城知道这很难,现在海堤全都毁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于是他道:“求有声救我。”说完就要给丁沉跪下。
丁沉连忙扶他,没有让周少城跪下,道:“你的小女儿本就是我徒弟,你家的事我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我现在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来左右朝政。”
周少城还要求他,他急忙拦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有人说你手中有一件东西,关系着段氏江山,辽王府在寻这件东西,如果这件东西能救你出水火,你为什么不拿出来呢?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