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自打进了水榭,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听了红玉的话,就知道这变故肯定是出在学堂里,正巧春景回来报,说左大夫进府了,她忍着气道:“每个人罚三个月的月例银子。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左大夫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进来了,他摸了摸馨宁的脉,道:“没事儿,小姐这几年身体健康了许多,刚才又做好了保暖措施,现在很好,没有发热的迹象。”
王氏听了这话,那另一半的心才放下。送走了左大夫,王氏坐在馨宁旁边看了馨宁好久,卫妈妈悄悄的进了屋,道:“小书房那边什么都没打听出来。”
王氏叹了口气,道:“哎,要不是丁先生这些年对咱家帮助甚多,我真是不想让馨宁接着听他的课了。馨姐儿自打上了他的课,天天出幺蛾子,性子被他教的越来越奇怪不说,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不是今天要干这个,就是明天要干那个,偏偏峰哥儿他爹还惯着。”
卫妈妈知道这不是自己能随意置喙的事情,只好小心翼翼的说:“但是小姐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要是搁小时候那会儿,淋这么一次雨,少说也得病半个月。”
王氏道:“要不是因为馨姐儿的身体好了,我早就不让她天天跟着丁先生出去跑了。”说完,又埋怨道:“你说说,哪家姑娘和她似的,每天出去闲逛?”
卫妈妈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道:“您也不能一直在水榭这呆着,大姑奶奶还在素萃轩呢!”
王氏问道:“她还不知道馨宁淋雨的事情吧?”
卫妈妈道:“鸣少爷一直吵着要出去玩,那边现在乱七八糟的。”
王氏急道:“这刚下过雨,到处都湿漉漉的,他要去哪里玩?”
“说是要跟着大姑爷一起出去。大姑爷本来是要去辽王府拜见辽王的,但是世子爷说辽王爷现在不在府里,所以大姑爷今天只是去辽王府做做样子。”
王氏想起今天一大早就走了的丈夫,叹道:“也不知道义州那边怎么样了。”
馨宁是被饿醒的,起来就看见红玉一脸严肃的坐在炕头看她,馨宁被她看的发毛,就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红玉就气鼓鼓的道:“小姐,你先前怎么了,怎么跑到雨里头发疯?还说什么要看着那线不能缠上?就不能等雨停了?雨一停你不说我也会叫雪青去解开那线。”
馨宁淋了雨,已经彻底想开了,她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消极应对,她决定顺其自然,在能帮到父兄的情况下,就尽自己所能拼一把,但是自己不是阴谋家,所以绝不能胡乱的掺和。
如何把握这个度很关键,所以现在需要努力的上丁先生的课,来好好充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