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这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她明明才喝了半壶水。
晚膳用的是黄金小米粥和各种酱菜,小米粥香气四溢,酱菜有酸有咸,十分清爽。但是崔妈妈只让馨宁吃了一碗粥,弄得馨宁怨念丛生,崔妈妈就瞪她,道:“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一直喂些米糊和药汤,一醒过来就想大吃大喝,你能克化了了吗?”
说完就让红玉撤了饭桌。红玉看崔妈妈发了火,不顾馨宁那渴望的小眼神,乖乖的退下了。馨宁只好放弃,随手拿起一本账本就看了起来。
崔妈妈就劝她:“你还没好利索呢,又劳心劳力的看什么账本。”
馨宁看的是路通票号去年的账本,马车里摆了一个香樟木的大箱笼,里面放了路通票号这十年的账本。馨宁本想在路上看,到了通州好与路通票号的大掌柜说话,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睡了一觉就到了通州。
“路大掌柜说什么时候来拜见我了吗?”馨宁问崔妈妈。
崔妈妈正忙着收拾马车,闻言道:“路掌柜早就来了,就住在驿站里,大少爷派了人先到通州传话,您的大夫就是路掌柜找的,是我们杏林春的大夫。”
馨宁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今天醒了,怎么没人来看我?”
崔妈妈却悄声道:“世子爷同我们一路来了通州,今天早上丁先生说您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大少爷这才进了京城,现在在通州的只有丁先生。刚才您醒了,我们传话给丁先生,丁先生很高兴,拉了路掌柜喝酒来着。”
馨宁觉得奇怪,就问道:“哥哥去京城干什么?”
崔妈妈就小声道:“好像是辽王爷身边那个幕僚,那个叫蔡恒的,偷偷进京了,小姐那你不是老说他神棍,神棍的吗?”
蔡恒进京干什么,还让别人家哥哥护送,辽王身边能人多的是,哪里就轮到哥哥了。
馨宁思索了一刻,红玉就在马车外道:“小姐,何大夫来给您复诊了。”
一位十分年轻的大夫上了馨宁的马车,馨宁微微皱了下眉头,而一旁的崔妈妈已经道:“何大夫,我们家小姐就麻烦您了。”
这位何大夫,进了马车一直红着脸低着头,连馨宁的脸都不敢看,好不容易拿了脉枕出来,馨宁把手腕搭上去之后,他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耳朵后面。他手搭上馨宁手腕之后,不一会就道:“小姐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可以下床移动了,但是注意不要吹了风。”
馨宁不想睡在马车上了,不通风不说,床也窄,崔妈妈守着她睡的也不好,听了何大夫的话就问道:“我今天不能下床走动吗?我想换个地方休息。”
何大夫没想到馨宁居然这样直白,他头低的更厉害了,磕磕巴巴的道:“应该可以吧。”